不能。
因為她不屬于這里,她早晚都會離去……
蘇夕曉心慌意亂,“那我請大人吃飯?”
“我天天都隨你一同吃飯。”
“那我陪大人喝酒?”
“那一次醉酒的話,要我說給你聽聽么?”
蘇夕曉一愣。
想起那次的丑態,她忽然直覺不妙,也似乎從那一次開始,大人對她有點不太一樣了……
難不成真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看來要找機會問問裴羽了!
二人靜靜地僵持著,肥白一聲犀利的貓叫從房頂傳來,還沒見到人影,就聽見趙石喆慌亂的呼喊,“大人,出事了,大司馬出事了!”
沈南琛身子一僵,瞬間便到門口。
趙石喆人影一露面,就被沈南琛摁住追問,“他是不是提前攻島了?!”他氣勢懾人,恨不能將人吞了一般。
趙石喆連連點頭,“軍隊準備攻島,誰知海盜先攻打了村莊,大司馬帶人趕去,絞殺海盜,緝捕數人,但大司馬重傷,就怕、就怕救不過來了!”
“大爺的!”沈南琛咒罵一聲,剛想讓蘇夕曉跟他同去,就發現蘇夕曉已經奔回醫館屋內收拾東西。
“將藥材和器械迅速裝車跟上,我隨大人先走。”她囑咐裴羽。
“是!”裴羽不敢耽擱,立即前去忙碌。
沈南琛二話不說,抱著背好藥箱的蘇夕曉直接上了馬,雙腿一夾,直奔海邊奔去。
駿馬如一道黑線,奔馳在和州府的街道中央,百姓們迅速躲避兩旁,不禁又是議論紛紛。
一輛馬車與二人擦肩而過之后突然停下。
逸晴長公主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謝正,剛剛過去的可是沈南琛?”
“稟告公主殿下,屬下看,的確是沈大人。”
逸晴長公主繼續問:“他懷中之人可是蘇夕曉?”
護衛長謝正頓了下,“是。”
逸晴長公主沒有說話,宮嬤在旁道:“當街懷抱女人縱馬張狂,沈大人如此不知檢點,的確過分了。”
長公主道:“馬車調頭,跟上他們。”
宮嬤不滿,“殿下您何必跟去,理應沈南琛帶蘇夕曉前來給您賠罪。”
“不可胡說,我與南琛哥哥并未訂親,何來賠罪一說?”逸晴長公主訓斥宮嬤道:“我本來就是尋蘇夕曉玩耍的,她都不在了,我還去醫館干嘛?南琛哥哥應該是遇上了急事,否則依他的性格不會如此急躁,另外派人去打聽打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是。”
謝正領命,逸晴長公主的車隊迅速調轉方向跟上了沈南琛。
與此同時,府衙也接到了海盜進攻漁村被沈西贐帶兵殲滅的消息。
當然,沈西贐重傷瀕死,也傳入鐘善耳中。
鐘善以為自己聽錯,重新問了兩遍后,他才問起沈西贐的情況,“大司馬還有沒有救?沈南琛可否知道了?”
“趙都監已經去找沈大人,屬下直奔府衙,暫時不知那方是否聯系上。”
“立即派醫務局的人奔赴漁村,能救的盡量都要救。”鐘善站起了身,“備馬車,本府也要同去,另外告知一聲沈夫人,不知……不知能否看到最后一面。”
“是!”
手下立即前去尋找黃秋兮,鐘善斟酌片刻,叫上了陳國偉和劉銘等人,一同上了馬車,奔赴漁村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