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曉被喪到極致的氣氛壓抑的有些煩躁,這種地方,正常人呆久了都會瘋。
拿起兌好的酒精桂花水,她又去水眼接了整整一大桶清水勾兌,隨后親自動手,將院落一處不落的撣了一遍,剩余的全部都澆在了垃圾堆上。
垃圾堆冒起了一層霉氣的青煙,待青煙落了下去,蘇夕曉驚詫的發現,這垃圾堆后,還藏了兩個人!
她以為自己出現幻覺,目光在那群“喪女”和這二人之間徘徊多次。待確定這的確是二個昏迷瀕死的人,她便立即沖過去體格檢查。
眼見蘇夕曉埋頭診病,其他女人也投目望來,只是誰都沒往這里湊近半步,生怕被傳染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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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病到底傳染不傳染?她們縮在那里好些天了,我看你還是盡快上報,把她們拖出去埋了了事,別傳染我們。”
“病成這樣,死了也是解脫,我倒是有點羨慕了。”
“你何必說這些風涼話?躲得比誰都遠,生怕沾上一星半點兒便沒了命。”
“就你是好人了?若不是你嬌氣的不肯吃那剩飯,偏要和她們換,她們也不會腹瀉不停,變成這樣。”
“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來啊,你來啊!”
……
二人不停爭吵著,蘇夕曉已經為這兩個病人做完體格檢查。
其中一個高熱燒出了肺炎,還有一個是哮喘。情況都很嚴重,的確是在瀕死邊緣。
“她們病了多久了?”
蘇夕曉問,卻沒有人答,她們忙著爭吵,仿若這里是另一個空間,不存在這個世上。
蘇夕曉站起身怒吼一聲,“全部都閉嘴!她們到底病了多久了?說!”
吵架聲漸漸落去,還是沒人立即回答蘇夕曉的問話。
一個腿上有瘡的膽小女子開了口,“已經病了一個多月,她們還能救活嗎?”
蘇夕曉有些驚,“這一個月就沒人來看過?”剛剛發病就吃藥,絕不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
一個身姿高挑、容貌艷麗的女人走過來,她打量著蘇夕曉,問道:“你是剛來御醫院任職?”
蘇夕曉更是納悶,“對,剛來。”
“怪不得,換作是御醫院的老人兒,只會站在那里掐算著時間便離去,是不會管她們死活的。”女人眼眸中有些自嘲的落寞與恨。
蘇夕曉卻想刨根究底追問道:“為何?為何他們不管?”
女人望了望天,指著看不到陽光的屋頂,“這是何處?這里是冷宮。冷宮中的人都是罪人,罪人有什么可救的?”
她看向蘇夕曉,嘴角揚起一抹若有所指的笑,笑的端莊,言辭卻犀冷:“你救她們之前最好先想清楚,我們這群人,能進冷宮多數都是得罪了人,救了我們,不知就被宮里的哪位主子記恨上。”
“小丫頭,好心不見得能有好報。”
“看你也是個伶俐的,別被我們拖累,還是掐算著時辰離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