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謝燁正一臉巴結的跟在朱煜的身旁:“這里都是關押染病的災民的,又臭又臟的沒什么好看的,賢王殿下才剛入城,末將已經在府衙給殿下設宴洗程,不知殿下可愿降尊移步?”
花落的眼睛一直盯著謝燁,雙手緊緊的握成拳,想到是他還得兄長深陷陣中,又是他害了小舅舅他們。
她再也不能保持理智,待到謝燁和朱煜走進的時候,她抽出袖筒里的峨眉刺就往謝燁扎去。
夜清寒一直跟在花落的身后,他早就從花落的眼神中,預感到花落想有可能做傻事,一直警惕的盯著她,在她閃身上前的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奪下了她手中的峨眉刺。
夜清寒在花落出招的瞬間便制住了她,按理說是不可能傷到謝燁的,但是謝燁也一直派人盯著花落和夜清寒。
在夜清寒他們入城的時候,安頓夜清寒的眾師弟的時候,他便從暗哨那里得知夜清寒等人的車夫是逃走的武友假扮的。
在宴會上,花落開口質問他的時候,他就看出夜清寒和花落的關系不像主仆,而花落雖然穿著男裝,卻張的過于清秀,身形樣貌更是帶著幾分女態,他聽說夜清寒和花家攀親事,能讓夜世子公然帶在身邊的女子,又這么關心北疆戰事的,非花家小姐花落莫屬了。
跟著暗哨來報夜清寒離開宴會就去了北城門還和看押患病災民的士兵起了沖突,而夜清寒的師弟們更是在城中四處打探什么。
他便知道他們是在找祁永。
于是他便先夜清寒等人一步放火燒了,讓他們來個死無對證。
如今見花落要殺他,正好賣個慘,直接往峨眉刺撞了過來。
即便夜清寒已經奪下了峨眉刺,刺尖還是劃破了謝燁的脖子。
雖然并沒有傷及動脈,但是脖頸處出血后立刻燃紅了胸前的衣襟,看起來很是駭人,謝燁也順勢跌落馬下,哀嚎了起來:“有刺客,保護賢王!”
城北因為瘟疫肆意的緣故,本來就有重兵把手,眾人見狀都一窩蜂的涌了過來,將夜清寒等人圍在了中間。
謝燁身邊的軍師,更是在第一時間指著將帽檐壓的很低的武友:“將軍,我認得他,他就是殺了我們很多將士的逃兵武友,無涯山莊的人居然和逃兵混在一起,意欲何為啊?!”
“我不是逃兵!”武友身份已經被拆穿,也不準備遮遮掩著,將壓眼前的帽檐一扔,“我是……”
謝燁一直秘密的招呼弓箭手,他自然知道武友是花榮的侍衛,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讓他說話,于是沖著軍中箭術最好的士兵,偷偷的施了個眼色。
那士兵會意,拉弓弦動,一直箭矢直奔武友而來。
花落離武友最近,知道這箭是想殺人滅口的,武友是從敵陣中逃出來的眾人中唯一活下來的,如果他死了就沒有人知道她兄長被困何處了,她不能讓他死。
于是她上前一把推開武友,自個卻被那只箭射中了肩膀。
武友愣住了,他沒想到他家小姐居然因為他受傷,滿心愧疚的想上前查看花落的傷勢。
“快走!為了我兄長你現在還不可以死!!”花落疼的倒在了夜清寒的懷中,忍著疼痛怒斥武友。
武友聽出花落的意思,憑著真小山一樣的身高,撞倒幾個士兵搶了武器向城外沖殺。
謝燁如何甘心讓武友逃走:“放箭!放箭!!!”
一直在馬上的朱煜,卻對著謝燁冷聲的呵斥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