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老狂笑:“你說那個骨頭特別硬的小丫頭么?哈哈哈,她渾身瘦得沒有四兩肉,皮包骨的樣子,可一身賤骨頭倒是特別的硬,在老夫的手法之下,居然一字不吐,對你還真是忠心呢。老夫很欣賞她那一身硬骨頭,要抽她的筋,剔她的骨,拿來制作法器,還不了你了。”
陳玄丘聽到這般惡毒的言語,渾身汗毛都要豎了起來,厲聲道:“老鬼,找死!”
陳玄丘呼嘯一聲,連人帶劍就撞了過去。
這等惡毒的言語,換成旁人來說,那就只是發狠的一句話。什么剝皮抽筋,吸血剔骨。但是在鬼修來說,這種事卻是完全可以變成現實的,陳玄丘如何不怒。
陳玄丘雖未習過法術,可他從小面對那么一群人,卻對法術非常了解。所以方才他能馬上找到那盞攝魂古燈的罩門所在,一擊毀了古燈本身,讓陳長老失去控制那團幽冥鬼火的能力。
此時他也清楚,空中那張鬼臉,已與陳長老神識連為一體,不斬了這鬼頭,便傷不到陳長老,所以一劍橫空,竟悍然沖向了空中那張大臉。
“嗷~~”
空中那張鬼臉痛苦地咆哮,陳玄丘人劍合一,涌身而入,那巨人大臉再也支撐不住,先是幾顆巨大的獠牙被一劍擊碎,飛濺于空。接著陳玄丘透體而入,仗劍從它腦后穿出,那張大臉再也凝聚不得,轟然爆散。
“啊~~~,你該死,我要……”
巨型大臉痛苦呻吟著,在空中緩緩再度凝聚,不料陳玄丘甫一落地,向前一個滑步,一劍殺了那執事弟子,身子皮球似的一彈,又掠了回來。
“你要死!”
“砰!”又是一劍,劈在那剛剛凝聚八分的鬼頭上,那惡鬼痛苦地慘叫一聲,再度分崩離析。
陳玄丘空中一轉,嗖地一下,射向那個小丫環。那小丫環倒是機警,已經迅速避向陳長老的背后。
陳玄丘不管不顧,一劍劈向陳長老,陳長老神魂相連的鬼臉兒一連兩次被斬,本就不見血色的枯槁臉龐更加蒼白了,一見劍來,怒吼一聲,舉掌就向陳玄丘拍去。
他站在原地,距陳玄丘還有三丈距離,只是舉手一拍,空中便幻現出一張磨盤大的巨掌,狠狠拍向陳玄丘,如同凌空拍下一只蚊子。
這就是道術,那陳長老的肉身枯槁衰老的一個十歲娃兒都能一把推倒,可他以法力凝聚的這只大手,卻連習武大成的一個壯漢也能一巴掌拍成肉泥。
陳玄丘正要舉劍迎向那只巨掌,六識中突然感覺到一抹異常的危險。陳玄丘凌空一個團身,手中劍舞成一團光扇。
“當當”兩聲,兩枚黑漆漆不見一點閃光的精鋼打制的毒針被陳玄丘的劍磕飛了。
這陳長老生怕一掌拍不死陳玄丘,竟在其中布置了兩枚劇毒的鋼針,鋼針細小,又與巨掌同色,根本看不出來。
陳玄丘這一劍縱然能破了他道術幻化的巨掌,也抵不住這兩枚鋼針,一旦被它見血,必死無疑。虧得陳玄丘六識敏銳,千鈞一發之際,竟然察覺危險。
陳玄丘嚇出一身冷汗,本來愛惜形象,不肯做那般打扮的,可這妖人妖術陰險無比,一個不察便要身隕,陳玄丘不敢再大意了。
他一拍腰間那枚指甲蓋大小的小龜殼,沉聲喝道:“玄武金龜鎧,起!”
自從大師兄巫馬有熊贈了他這只其貌不揚的小龜殼,陳玄丘已把它祭煉過,所以知道它的名字和諸般用法。
這時啟動了玄武金龜鎧,就聽“鏗鏗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那小龜甲飛旋于空,化作一片片巴掌大小的甲片,復往陳玄丘身上一貼。
剎那功夫,陳玄丘就背上了一副碩大而不影響動作的大龜殼,只有四肢和腦袋露在外面。
難怪他一直不肯穿這盔甲,此時的陳玄丘就像一只大王……就像一只忍者神龜。
忍者神龜一般的陳玄丘舉著長劍,轟隆隆地就向陳長老撞去,一路橫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