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感帶來的喜悅沒有持續多久,陳玄丘又開始覺得無聊了。他打量著那幡桿兒,忽然靈機一動,似乎……他可以把這幡桿兒改造成一支嗩吶啊?
他是有配件的,之前碎掉的嗩吶零件還在他的懷中。
這幡桿兒中間有管道,把那槍頭狀的幡尖拔下來就行了,幡桿底部是不通的,那可以截斷一塊。最難的應該是在這幡桿兒的管子上邊鑿出孔來,這工具并不好找,不過……
陳玄丘看了看石碑頂上鋒利的三角,誰說它堅不可摧的,磨礪那小碗兒的時候,就把一個尖磨禿了,不過這碑上下加起來,還有七個尖兒。
說干就干,陳玄丘立即興致勃勃地行動起來,先易而后難,他決定先把那幡桿兒不通氣的底部一小部分截斷。石碑基座有四條長長的沿兒,正好用來截斷幡桿兒的基座。
陳玄丘忙碌了一天,才磨開小小一道的縫隙,陳玄丘覺得有些疲倦,就把自己綁在石碑頂上,睡著了。
一抹白光一閃,從那石碑中竟走出一個少女,十六七歲年紀,雪白的一張小臉,眉彎嘴小,頭挽雙鬟,嬌憨可愛,一副小家碧玉模樣兒,穿著一襲玉色的宮裙。
小姑娘一瘸一拐地在石碑基座上坐下來,顰著秀氣的眉兒,揉著自己的大腿,抱怨道:“哎喲,人家的大腿都快給他磨禿嚕皮啦,這人究竟什么時候死呀,簡直是人家命里的克星。”
小姑娘掀起裙子看了看,大腿上有一道發青的淤痕,她撇撇嘴,都快要哭了:“人家是器靈啊,又奈何不了他,還怕被他發現給吃掉呢,這可怎么辦。上一個家伙不吃不喝地熬了三千年才死,也沒他這么能折騰啊。”
小姑娘嘆了口氣,雙手托腮,呆呆地看著流動的黃沙,喃喃地道:“還要多久,我才能衍化天地啊,等我能衍化生命了,我就是這一方天地的天道意志,到時候……”
小姑娘恨恨地握起了小拳頭,咬牙切齒地道:“我就命令我制造出來的生命,把他給抓起來、綁起來,在他身上磨,磨剪子、戧菜刀,我看他疼不疼!”
陳玄丘忽然咕噥了一聲,小姑娘嚇得驚跳起來,一瘸一拐的,一頭扎進了石碑。
陳玄丘揉揉眼睛,往碑座上看了看,喃喃地道:“幻覺!哎,我都產生幻覺了。不行,我一定要吃好睡好,沒事就給自己找點樂子,我不能瘋,總有一天,我會逃出去的。”
陳玄丘解開綁在身上的繩子,換了個趴睡的姿勢,再把繩子重新系緊,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翌日,陳玄丘無望地又探索了一個方向,一無所獲地歸來,馬上抓起那只锃亮的銅管兒,把實心和空心位置的邊緣對準石碑鋒利如刀的一條棱兒,嚓嚓地繼續磨起來。
也不知又磨了幾天,他只知道他的胡須和頭發變得更長了。他正用力磨著,那銅管兒嚓地一聲斷開了,陳玄丘正在用力,差點兒收力不住,把他的漂亮臉蛋戳在碑沿上。
石碑上幻現出一張少女的漂亮臉龐,臉上露出一副很遺憾的表情,然后迅速地隱沒了。
陳玄丘欣喜地舉起兩截銅管兒,忽然發現,銅管中似乎有什么東西。
陳玄丘晃了晃銅管兒,往手中一倒,竟從銅管中掉出兩枚玉玨。
玉玨不大,仿佛兩枚耳環大小,由純白色的美玉磨制而成,上面有云紋隱現。
兩枚玉玨甫一落入掌心,立時有一股神念傳入了他的識海。
那股識念在他識海中化為一個個金色大字紛至沓來,旋即于識海之中排列成了一篇金光閃閃的大道經文――《無為經》:
“夫虛靜無為者,萬物之本也。夫無用之用者,萬物之祖也。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無用之用也。無用之用,方為大用……”
ps:我發現真就寶刀未老誒,近一萬四了。當然,累也是真的累,但是偶爾沖刺,還是頗能一拼的,求點贊、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