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狂獵一巴掌就拍了過去,郭竹大驚,黑白兩色的瑯珰寒月珠陡然化作人頭大小,成了一個球,急急迎向狂獵的巴掌。
狂烈踏上一步,一記最最最普通的“雙峰貫耳”,兩記鐵拳一左一右,狠狠夾擊在瑯珰寒月珠上。
“喀喇”一聲,這枚曾被陳玄丘用小吉祥碑砸裂,被郭竹帶回家族,耗費許多天材地寶滋養許久才恢復原狀的瑯珰寒月珠頓時出現了密集的蛛紋,只要再有這么一擊,必碎無疑。
“嘿!什么破球!”狂烈不屑地一撥拉,那瑯珰寒月珠便沖向郭竹,被他一把抱在懷中。
陳玄丘只看得心驚肉跳,他當初可是懷抱小吉祥碑,硬生生磕砸這瑯珰寒月珠幾下,這才讓它有了一道裂紋,如今狂烈只是一記鐵拳……
老天爺!
難不成他的拳頭比小吉祥碑更硬?
他的肉身強悍一至于斯?
郭竹抱著他的破球,整個人如癡如呆。
完了,家傳至寶又被毀了,這一次不知要耗費多少資源,滋養多少年才能復原。
若是父親見他這么不爭氣,十有**要禁足于他,不許出山了。
他比徐震有一點好,他沒有兄弟姐妹,無人和他爭繼承權,不用擔心無能而被罷黜繼承人的身份,可要是禁足山中,幾十年不許踏上世間一步,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徐震乜視著郭竹,卻是暗暗冷笑,徐某大好男兒,竟和你這種人齊名!呸!
出師未捷的郭竹提前出局了,狂獵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看向陳玄丘:“你可敢應戰?”
陳玄丘倒吸一口冷氣,他終于明白為何狂獵說出十招之約,洛兒居然激動大叫不可了。這……這個暴露狂太猛了,十招……好像真的很難接下來。
陳玄丘想,肌肉發達的人,一般智商不夠用,對待這位祖巫,我不宜力敵,當智……
“當啷!”
一口利劍落在了陳玄丘腳下,正是勾動劍。
“怕他何來,你去!”朱雀辭在頭頂說道。
陳玄丘便又想:“雀辭可不是智商不夠用,她只是天性如此,寧折不彎,鳳凰的驕傲。”
陳玄丘緩緩彎腰,把劍拾了起來,手指一抹,送進納戒,笑道:“雀辭,你知道不同的音樂,適合不同的人演奏么?”
朱雀辭振翅翔于陳玄丘頭頂,心中只想:“他怎么突然管我叫雀辭了?”
朱雀辭目光在妲己、七音染和黑白茗兒身上一掠,心中悻悻:“哼!一定是因為她們在身邊,所以改了口,這個花心大蘿卜!”
陳玄丘活動著手腳,手腕腳腕,骨節咔咔直響。
“有一種詞曲,瑰麗婉約,適合十七八歲少女,執紅牙板,輕吟淺溫暖‘楊柳岸曉風殘月’。”
陳玄丘緩緩向前走去,道:“又有一種詞曲,須魁偉大漢,銅琵琶,鐵綽板,唱‘大江東去’。詞曲如是,較量技藝,也是這般,與狂獵前輩交手,只合拳掌叱咤,不宜動用兵器。”
狂獵放聲大笑:“好小子,很對老夫的脾味,我欣賞你。”
陳玄丘一聽,喜道:”那是不是不用打了?”
狂獵道:“對手難得!你既如此對我的脾味,不打一打怎么成?”
狂獵大吼一聲,一拳就向陳玄丘當胸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