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今天,徐家少主也來了。
徐震只是徐家的一位少爺,卻不是嫡長房長孫,郭竹雖然本領不屑,但好歹是郭氏少主,所以他與徐家少主早有聯系,如今他來到寧家為堂妹撐場面,欣聞這位徐家少主也入世了,自然把他請來,一壯行色。
這位徐家少主更是目中無人的角色,到了寧家一看,便冷笑道:“入冥只有一柱香的時間,過了這時間,便再也難以回魂。如今已經過了七天,他們的魂魄要么是被陰風吹散,要么就是被陰差鎖了,再也回不來。
郭老弟,你那未出世的侄兒被人害了,如今便是你那妹子,也活活被人害死了,虧得你好脾氣,還在這里傻傻地等著奇跡發生,換了徐某,早把寧家拆了,要他們寧家還一個公道了。”
寧致遠怒道:“胡說,陳上大夫可是肉身入冥,什么陰風,吹個什么散。”
徐家少主放聲大笑:“你當冥界是你家么?還肉身入冥,簡直胡說八道。”
麻碴兒小心翼翼地道:“徐少爺,當日,是那陳玄丘作法,請了位陰神上來,他喚那陰神為白七爺,帶了他和……文秀小姐還有她丈夫、大嫂的魂魄一起入的冥。”
徐家少主一呆:“白七爺?白無常?”
徐少主目光閃動一陣,道:“這怎么可能,就算是鬼王宗的陰修秘法大成,也不可能肉身入冥,就算能入冥界,也不可能七日未歸。郭老弟,依我之見,還是帶上令妹回去郭家,請令尊出手,看看能否召回她的魂魄吧。”
郭竹在此早已不耐煩了,聽了徐家少主的挑唆,自覺若是不照此辦理,未免被他笑話膽怯,當即把眼一瞪,道:“麻碴兒,速去準備抬轎一乘,我們帶你小姐帶回去。”
寧致遠怒道:“你把人帶走,一旦他們回來,如何還魂?況且,文秀已是我寧家兒媳,哪里輪得到你來說話。”
徐少主“哧”地一聲笑:“喲,老丈人擺架子了,郭兄,你這等修真人家,也受世俗之禮拘束么?”
郭竹被他一笑,惱羞成怒,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得寧致遠牙都掉了兩顆。
寧致遠并不修習武功和道法,只是一個凡人,如何受得了他這一掌,暈淘淘跌將出去,一頭撞上廊柱,登時血流如披。
郭竹揚聲道:“走,帶人回去!”
他在東夷,把那家傳之寶寒月珠又給傷損了,之前攜徐震同回中原,想的就是一旦回了家,有外人在場,父親有所顧忌,不至于太不給他留顏面。
他得知堂妹出事,特意趕來,也是希望這事兒辦得妥當,替郭家爭個面子,將來父親問責,多一樁功勞顯擺。此時自然對徐家少主言聽計從。
坦白說,他這妹子能否回魂他都不在乎,只要能把人抬回郭家,成功引開父親的注意力,那就謝天謝地。一心只想鬧事,從而讓自己擺脫問責的郭竹,哪是真心在乎堂妹生死。
麻碴兒卻不知自家少爺心中所想,聽他一說,有了主心骨兒,當即上前就要抬起郭文秀的身體。
便在此時,空間突然一陣動蕩,地面顫動起伏如浪,耀眼的閃電中,一道白骨的怵人門戶憑空緩緩出現。
郭竹嚇了一跳,驚呼道:“什么妖物作祟?”
他下意識地手一揚,那傷損嚴重的瑯當寒月珠呼嘯一聲,就向那道大門射去。
大門內正好探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兒,眉清目秀,面目白皙,頭戴一頂十二旒的冕旒冠,十二串珠簾搖搖晃晃。
那瑯當寒月珠透簾而過,射向那頭戴王冠的少年人面門。
那少年人也是嚇了一跳,一張嘴,就把那瑯當寒月珠叨在了嘴里,“咔嚓”一聲,就給嚼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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