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道:“好,我若是拿得出一萬兩黃金呢?”
黃耳道:“那當然是十滴血。”
陳玄丘道:“我若是拿出十萬兩黃金呢?”
黃耳大笑起來:“莫說大話,黃金在此間就算不是最值錢的,你一個人身上也拿不出十萬兩黃金來。”
陳玄丘道:“難道你不知道世上有納戒這種東西?”
黃耳道:“當然知道,可修真之士,誰會揣著十萬兩黃金到處走?閑的蛋疼。”
陳玄丘微笑道:“我實在不想做個吸血鬼。不過,有多少,借多少,這可是你說的。”
陳玄丘一抬手,“嘩~~”黃金就像洪水一般從他手中傾瀉出來。
那環形看臺是向下傾斜的,滾滾黃金流水般涌出,頓時就把黃耳給埋了,然后像洪水一般繼續向下留去。
黃耳被埋在黃金里邊,只露出一個頭來,壓得他氣兒都快喘不上來了,期期艾艾地道:“你……你怎帶得這么多黃金?”
陳玄丘笑吟吟地道:“我曾經收服一個地方,哪里的王搜刮了很多錢。去那里善后的人,便拿了一部分財物來孝敬我。而我,對珠寶玉石、古玩珍奇全無興趣,只要黃金。
所以,那人就全都換成了黃金給我,共計二百六十五萬兩。昨日支付住店的錢用去三枚金枚子,還剩二百六十四萬九千九百八十五兩。老魚,記下來。”
“好嘞!”最健忘的魚不惑,馬上把陳玄丘所說的數字,記在了他的記事簿上。
黃耳遲疑了一步,咬牙道:“借了!大不了血放光了,我再饒你一只手。”
黃耳吃力地轉向那個兔耳少女,道:“這些金子,你敢不敢收?”
那兔耳少女變色道:“這么多……我做不了主,得請示我家主人。”
賽場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周圍的人早就圍了上來,那賭坊坊主已經湊了過來,一瞧這么多黃金,不由得兩眼放光,聽兔耳少女一問,他馬上上前道:“收!為什么不收?咱們天崖賭坊,有那個實力,你要是贏了,咱賠得起!”
當下,兔耳少女就拿出紙筆,當場開條子,上邊已經印了一些條款,蓋好了章,只消填上一些具體的約定就好。
兔耳少女執筆在手,問道:“你賭誰能入選前三?”
“他!我師爺,陳玄丘!”
兔耳少女便在賭票上填了陳玄丘的名字以及投注的金額,將賭票沿著紅章撕下一半,遞給黃耳。
眼下,已經這么多人看著了,如果巨大賭注的豪賭,頓時讓所有人驚嘆不已。
一瞧這個賭客對陳玄丘如此有信心,旁邊早有賭徒忍不住追問起來:“陳玄丘?樣子倒是不錯。喂,他本領如何啊,你究竟有沒有把握?”
黃耳冷笑不語,一概不予答理。
這時,場子中央走出一個人來,咣地一聲鑼響,高聲道:“所有參賽者請各自入位,觀賽者現在入場,一柱香后,比賽開始。”
眾人聽了,忙紛紛回歸本位,此時此刻,他們最關心的當然還是自己這一方勢力推舉出來的少年才俊能否入選。
各個入口,那些純粹的觀眾,開始潮水般進入,其中竟不乏妙齡少女,大多帶著使女,有的看那樣子,父母雙親、七大姑八大姨的也都來了,看來是真把這“布袋大會”當成了“非誠勿擾。”
趁著場中混亂,黃耳“卟嗵”一聲,就跪下了。
陳玄丘一見,忙道:“哎,你這是干什么,我一定全力以赴就是了。真要是輸了,我還能把你放血放成肉干不成,快快起來,你大可不……”
“走開,誰跪你了。”
黃耳大仙一把推開陳玄丘,膝行兩步,一把抱住了魚不惑的大腿:“魚兄,魚爺,不!魚祖宗,陳師爺那小模樣兒當然是沒話說,可這本事,也不知道能有幾分。好在這賽事允許助拳,我是賺得放屁流油,還是輸成放了血的肉干,可全靠你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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