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出來,檢查合格,也站到了通過的隊伍中,他這一組,也有四人被刷了下去,其中一人竟是因為有嚴重的口臭,那人先前見過了佘淵主的靈蛇甩尾,不想一承芳澤,倒也不敢言語,緊緊閉著嘴巴,訕訕地走進了被刷掉的隊伍。
這一百八十多人,先看面相體態就刷掉了四十多個,這一番檢查下來,又刷掉五十多個,最后剩下的,只有九十多人。
這些人,就是有資格進入比武較技的隊伍了。
陳玄丘收拾了那種奇異的心情,將目光投向了前十的種子選手。他們必然是出自一方大勢力,陳玄丘的強勁對手,很大可能就誕生在他們之中。
其他入選選手顯然也是這么想的,每個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們,而他們卻是彼此對視,眼神中敵意甚濃,所有人都認為,前三一定就在他們之中。
其他人只是抱著萬一的希望,萬一有人臨場發揮出了問題,給了我機會呢?而且就算不能入選,只要表現出色,雖不能晉升第三層,為家族爭光,也可以聯姻于這一方世界的一方豪門,有助于自己未來的發展。
佘銀環笑吟吟地道:“好啦,你們就是可以上臺一戰的最終入選之人了,你們的名號本夫人已經記下,你們且各歸座位,輪到該誰上場時,我們自會通知。”
眾少年聽了,紛紛向佘銀環拱了拱手:“多謝佘淵主。”
眾人紛紛往外走,那個青衣少女走到佘銀環身邊,踮著腳尖兒對她低低說了句什么,又飛快地瞟了陳玄后一眼,臉紅紅的。
佘銀環眼睛一亮,仔細瞧瞧陳玄丘,涓凈秀美,宛如一塊美玉雕成,那俊美無雙的模樣,直叫她恨不得和一口水,直接吞下肚去。
再想到小侍女稟報說,他本錢雄偉,萬里挑一,不由得心癢癢的。待陳玄丘走過她身邊時,佘銀環伸手一攔,笑吟吟地道:“你叫陳玄丘?”
陳玄丘拱手道:“正是。”
佘銀環道:“你姿容秀美,堪稱上佳。但這一方天地靈氣稀薄,你非出身豪門,縱然天姿聰穎,資源有限,也難修行有成。一旦上了擂臺,可是刀槍無眼,這是生死之搏,你何苦去冒險,就算不死,殘了也不好,就算不殘,不小心亂花了你如此俊美的容顏,也是可惜。”
陳玄丘眨眨眼,故作天真地道:“那么,佘淵主是因為愛才,想保送我過關么?
佘銀環俏臉一黑,人生得俊俏,可惜了,腦子不好使。
不過,蛇性本淫,看在陳玄丘俊俏的小臉蛋面兒上,佘銀環還是耐心解釋道:“我乃天淵主人,你該聽說過本座的聲名。你要參加布袋大會,圖的也不過就是一個出人頭地,不如棄賽,投入我天淵門下,有我庇護你,從此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如何?”
陳玄丘搖搖頭道:“我一直想知道,三重天上,是何等模樣,所以,佘淵主的美意,我心領了。”
佘銀環臉色一沉,道:“你可知道,拒絕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場?上一個拒絕我的男人,現在身處蠆盆之中,只留一身白骨,做了蛇群的屋架子了。”
陳玄丘何等聰明,佘銀環剛攔住他時,他就已經明白這個風騷的少婦看上自己了。本想插科打諢一番,混過去就算了。卻不想佘銀環竟然出言威脅。
陳玄丘是志在第七層的人,第二層的一個大妖,他又怎么會放在眼里。
陳玄丘也是臉色微微一沉,淡淡地道:“聽說,若非你的兒子生得太丑,連你自己都看不下去,此番他也會參加‘布袋大會’。我若跟你回了天淵,被一個和我年歲相仿的男人叫一聲爹,我會不好意思。所以,佘阿姨的好意思,陳某心領。”
陳玄丘說罷,便從佘銀環身邊走了過去。
佘銀環被陳玄丘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后堂已經空了,她仍定定地站在那里,半晌,才咬牙切齒地道:“千萬……不要讓他死在臺上,我要帶他,活著帶回天淵,慢慢的消遣他!”
蛇,還有一個特性,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