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眾人一聽那軟糯好聽的聲音,不由得微微一詫,陳玄丘舉步就想去開門。
烏雅搶先一步,沖上前去,將門打開,就見門前俏立一女,嫣然如畫。
那鵝黃衫子的少女盈盈一福禮,柔聲道:“鹿司歌求見陳玄丘大人,還祈代為傳報一聲。”
烏雅急忙一側身,殷勤地道:“師爺?”
陳玄丘走上前來,鵝黃衫子的少女眼睛一亮,再次見禮道:“雪云山鹿司歌,見過陳玄丘大人。”
陳玄丘心道,能報得出字號,看來在這第二層也是一方人物,卻不知她來見我想做什么。
陳玄丘道:“鹿姑娘太客氣了,不知姑娘此來,有何見教?”
鹿司歌嫣然一笑,道:“咱們就站在這門口兒說么,公子豐神如玉,神仙一般的人物,不會是這般待客之道吧?”
陳玄丘哈哈一笑,肅手讓客:“鹿姑娘請進。”
黃耳在酷肖久住小春的兔耳美少女臀部上拍了一巴掌,懶洋洋地道:“沒點眼力件兒,還不去,給我師爺的客人沏壺茶去。”
“久住小春”連忙答應一聲,跑去沏茶了。
因為烏雅先前喊“師爺”用的是第二聲,黃耳的聲音又是懶洋洋的,鹿司歌心中的判斷,陳玄丘就成了這兩個人的師祖。
鹿司歌心中對陳玄丘的敬畏便又強了幾分,既然經過了大會的檢查,鹿司歌自然不相信陳玄丘是一個幾百歲的老妖,只是化作了少年人。
那么,就是他歲數雖小,輩份卻高了。這人橫空出世,本領不凡,輩份又奇高,定然是了不起的出身。
當下,鹿司歌被請進正房客廳,除了黃耳還在院子里享受,其他幾人都跟了進來。
鹿司歌謝了茶,美目一掃,柔聲道:“可否請陳玄丘大人摒退左右,人家想說的話,不宜叫太多人聽見呢。”
陳玄丘更加好奇了,便向幾人使了個眼色,幾人便又退了出去,而鹿司歌的身邊侍女一開始就沒進來,顯然是早就知道她們不能參與旁聽。
待烏雅、曠子規幾人退出去,兩個侍女還上前關上了房門,又揮手設下一道屏障,隔絕了內外聲息。
陳玄丘也不阻止,等客廳中只剩下他們兩人,才道:“姑娘現在可以說了么?”
鹿司歌呷了口茶,一雙眼睛彎成了小月牙兒,甜甜笑道:“自然可以啦。人家還想問問,大人的出身來歷?當然,如果大人不愿意說,人家也不會為難你的。”
這少女看著毫無攻擊性,那甜美無邪的笑更讓人極具好感,陳玄丘便道:“那也沒什么不好說的。我才剛從塔外進來不久,就從一層上了來,下邊的靈氣太稀薄了,長此以往,只怕要退化成無智無識的妖獸。我想往更高處去,所以,參加‘布袋大會’。”
“原來大人是從塔外剛被關進來的。”
鹿司歌恍然:“那就難怪了,公子在外間,定然也是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陳玄丘坦然笑道:“算是吧。”
東海龍族向他投誠,陰曹地府的老大是他小舅子,人間帝王是他的小迷弟,天柱地維兩大秘境,天柱少主是他朋友,地維主人是他兄弟,人間修真界第三個最大勢力的奉常寺,他是七十二路總巡判官……
這等身份,承認自己在人間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不算自傲吧?
鹿司歌瞧他神態從容,更加傾慕,便放下茶杯,兩根纖長的食指無意識地扭纏著,開始說明自己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