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耳一聽,卻是大不悅了,頓時瞪眼道:“狗剩兒?這是什么狗屁名字,太難聽了,你就不能好好做個人嗎?都他娘的化形了,為什么要叫狗剩兒?”
巴格也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這位大人的大人,膽怯地道:“是是是,聽說人間也常這么起名,說是起個賤名兒好養活。”
黃耳臉都脹紅了:“狗剩兒怎么就賤名了,太不中聽了,你馬上改了,以后不許叫狗剩兒,叫拴柱兒!”
那人點頭哈腰地道:“是是是,謹遵大老爺吩咐。其實現在也就我娘才叫我狗剩兒,我回去就告訴我娘,以后改叫我拴柱,這是大老爺您賜的名兒。”
黃耳一聽,這才轉嗔為喜,點了點頭。
鹿司歌忍不住把嘴巴湊到陳玄丘耳邊,細細地道:“主人好大威風呢,那個巴格仗著是陷獄峰主胡山君的門客,一貫囂張跋扈,狗仗人勢的東西,現在卻對主人好怕好怕,人家看著特別開心,嘻嘻。”
鹿司歌呵氣如蘭,雖然嘴巴距陳玄丘的耳朵還有一點距離,卻也是細細癢癢的。
可她聲音雖小,坐在陳玄丘另一側的黃耳還是聽見了,頓時臉色一黑。
對鹿司歌,他卻不敢那般呵斥,這廝會看臉色的很。
黃耳便和顏悅色地道:“鹿姑娘,狗仗人勢,那至少說明他的主人還是確有身份的。可是在我黃耳和陳師爺面前,他的主人又算什么?所以這個詞兒用的不妥,應該用狐假虎威更合適。”
陳玄丘摸了摸鼻子,咳嗽一聲道:“好啦,大家統一一下吧,以后但要說一個人狗仗人勢,就說驢蒙虎皮。”
黃耳大驚道:“這也是個成語嗎?”
陳玄丘道:“當然。”
不遠處,丹若和魚不惑坐在一起,聽著三人竊竊私語,丹若道:“你說他們三個,幼不幼稚,這點破事兒,也能認真討論半天。”
魚不惑道:“就是,我都覺得害臊,跟小孩子似的。”
丹若聽了甜甜一笑:“初時覺得你這人跟個鐵憨憨似的,沒想到還挺沉穩成熟的。”
魚不惑聽人夸他,不禁心花怒放,笑道:“丹若姑娘你也……”
丹若眉眼盈盈,向他輕輕一瞟,道:“我怎么樣?”
魚不惑迅速地翻閱了一遍記事簿,抬起頭來:“我還納悶,旁邊怎么坐了個漂亮姑娘,原來你是粘豆包啊。”
丹若心中微羞,輕輕垂下頭去,道:“你是特別喜歡粘豆包么?”
魚不惑心中大樂,面上卻一本正經,連連點頭:“是啊是啊,粘豆包是我心中最美麗的花兒。”
這……這表白太**裸了吧?丹若芳心一跳,呼吸不覺有些加快。
魚不惑只覺她突然眉眼含羞,說不出的柔美,一時卻想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忍不住道:“你……你真是太粘豆包了,叫人見了就想一口咬下去。”
丹若輕輕打了他一下,嗔怪地道:“人家剛說你是個老誠厚道的君子,說話怎么可以這般輕薄,這里……好多人呢。”
魚不惑心中一陣茫然,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是說錯了什么,也可能是說對了什么。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是有點心慌,只能憨笑兩聲,不敢再接下去。
考官席上,佘銀環鐵青的臉色隨著賽臺上迅速清理出來,慢慢恢復了嫩白水潤。
刑銀背乜了她一眼,道:“佘夫人,貌似你佘家出了點狀況,你可需要先去處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