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銀環強擠出一副笑臉兒,道:“布袋大會,是上界大人物交代的要事,不可因我的私事耽擱了,繼續比賽吧。我個人的私事,會處理好的。”
刑銀背淡淡一笑,點點頭,朗聲道:“比賽繼續,下一組,山君兄,你來宣布上臺人員吧。”
胡山君答應一聲,開始念起名字,佘銀環坐在一旁,心亂如麻。
刑銀背和胡山君都是實力遠比她強大的高手,佘家的劇毒對他們影響也不大。師兄雖是客卿,卻也是她的強大臂助,有師兄在,她才可以和刑銀背、胡山君平起平坐。
現在,師兄竟然死了,而且是在刁無痕、夜磨子等四大高手聯手之下,慘死于陳玄丘之手。這個陳玄丘,竟然如此可怕?
當時,眼看陳玄丘力斬大王尤,她曾猜測過陳玄丘的底細和實力,動過招攬的念頭。可后來打聽到,他只是剛從外界被放逐進入伏妖塔,并沒有什么后臺和背景,又因為他殺了百步,心中懷恨,才動了除掉他的念頭。
實未想到,他的實力竟然如此可怕,這個人……真有希望晉升第三層的吧?
想到這里,佘銀環好不懊惱,急急思索起了補救之策,對臺上的競賽,也無心觀看了。
看臺上,陳玄丘因為漏看了一場比賽,就向那位讒媚巴結他的巴格詢問了幾句,那位巴格受寵若驚,趕緊把剛才的一場大戰繪聲繪色地對陳玄丘說了一遍,尤其說到最后黑犀的暈血,巴格忍不住吃吃偷笑起來。
陳玄丘聽說這妖魔世界,居然有個暈血的高手,也不禁有些好笑,對這位黑犀,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他早已知道,妖也好,神也罷,只是當初最具話語權的人給下的定義,實際上神不意味著本領最高、品格最為貴重。妖也不意味著就一下低賤兇殘。
尤其是奉常寺是天界神祗的打手,他們或他們的祖先關進伏妖塔的,全都是窮兇極惡之輩?還是說,其中不乏只是得罪了上界神祗之人?
至少,坐在他左手邊,這座位簡陋粗糙的連個扶手都沒有,所以那身子時不時會因為觀眾們一驚一乍的動作,輕輕碰觸著他的身子,感覺香香軟軟的鹿姑娘,他相信她一族人,都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流。
所以,陳玄丘對那位暈血的黑犀,也不禁生起了好奇之心。
后臺,幾個黑犀的族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潑涼水,終于把黑犀給弄醒了。
黑犀心有余悸地道:“方才臺上,是怎么回事?怎么……嘔……”
黑犀干嘔兩聲,說不下去了。
一個黑犀族少女氣憤地道:“黑犀哥哥,那是第二場大捷的陳玄丘殺的人,都是佘銀環的客卿,聽說是陳玄丘殺了佘銀環之子,佘家向他報復。”
黑犀恍然道:“原來如此,好可怖的手段。”
黑犀族少女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黑犀哥哥你暈血的事情,已經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你雖然勝了,可是決賽時,別人一定會針對你的這個弱點,你還怎么勝出啊?”
這個黑犀族少女,就是黑犀的情侶,對他的事情,自然最為關心。
黑犀一呆,苦笑著搖搖頭:“我也不知為何,一見那腥紅的血液,就渾身發軟,實在是無能。如果實在不行,我們還是會大草原吧。”
黑犀少女氣憤地道:“那還不知道又要過幾百年,才有一次布袋大會,咱們黑犀一族又得再等幾百年不成?都是那個姓陳的家伙坑了你,這個公道,一定得向他討回來!”
黑犀少女說著,已經暗暗做了打算,今日五場賽事完畢,明日就該是決出的十大高手競爭前三了,他們既然知道了黑哥哥的弱點,一定會有所針對。
黑哥哥性情寬厚,她可不能忍,等今天賽事結束,她一定要去找那個姓陳的,為黑哥哥討還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