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報恩的方式,就是睡了她,連個正兒八經的名份都沒有。然后你拍拍屁股走人,指不定猴年馬月回來省一回親,卻要她守著活寡,為你生兒育女?”
寶可鯨自矜地道:“你不曉得我所獲功法有多厲害,哈哈哈,假以時日,就算在第三層,我也是了不起的存在。做我的女人,我的子嗣要叫她母親,難道還不是最大的榮耀?”
“你有病吧你?你也太自我了,你曾經不被人當成個東西,可你現在的所在所為,有把別人當回事兒嗎?你心中唯一覺得值得照顧的人,都要被你如此對待。”
寶可鯨睨著陳玄丘,揚起飄著雪花的拳頭:“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現在有多么強大?我寶可鯨,已非池中之物……”
“可拉倒吧你,就是從第二層跳上第三層唄?看把你能的,還已非池中之物,不就是從一個小池子,跳進另一個大一點的水池子里去嗎?你說你又不是一只蛤蟆,你蹦什么蹦啊。”
鹿司歌聽了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可是知道陳玄丘的目標是登上第七層,找出離開伏妖塔的辦法。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能不能辦到,但是人家這份志向,可比有機會登上第三層就狂妄的無以復加的寶二哥強太多了。
鹿司歌的“噗嗤”一笑,像一根針,一下子刺疼了寶可鯨。
這位仁兄自尊心超強,但是從小卻一直受人岐視。受岐視也罷了,他也知道自己沒能力扭轉這一切,所以還要陪笑隱忍。
如今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奇遇,本領大增,隱忍多少年的自卑與羞辱,直接轉化向了另一個極端,目中無人,誰也看不起了。
此時一聽鹿司歌有些嘲諷意味的嗤笑,寶可鯨的臉一下子脹紅了,立時瞪向陳玄丘,惡狠狠地道:“我的女人,你竟敢曾經敢做她的主人,那就百死莫贖了。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了你,現在就要你的命!”
陳玄丘無奈地道:“我都等半天了,你廢話忒多。”
羽家少女急道:“你們不能動手,你們……你們都是要賽加布袋大會的。布袋大會還未開始,就私下邀斗,不怕被上界知道,懲罰你們么?”
寶可鯨冷笑道:“你這小賤人是個什么東西?方才陳玄丘重傷李牧鳶的時候,你怎么不跳出來阻止?李牧鳶,可也是布袋大會入選的高手。”
雙標女孩羽姑娘被他一罵,登時怒不可遏,若非她不便表露身份,而且第二層的頂尖人物,憑她的本事也殺不了,現在早把寶可鯨一腳踩死了。
這個臭男人,她是絕對不要的。長得一副尖酸刻薄樣兒,和陳玄丘一比,簡直天壤之別。而且,他還想在這一界找女人,實在該殺。
那中年美婦一瞧這副模樣,也知道至少這個寶可鯨,絕對失去了入贅羽家的機會。而且從寶可鯨表現出來的小人得志的嘴臉,她也甚是不喜。
既然這個人已經絕對沒有了機會……
中年美婦便向那個管事遞了個眼色。那管事會意,立即上前,陪笑解勸道:“小姐您是何等身份,與他理論,都臟了您的名譽。您且稍坐……”
他上前攙扶,趁機低聲道:“小姐放心,這陳玄丘若有危險,小人自會出手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