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來咧嘴一笑,道:“師父放心,師父傳我的真武拳經當真了得,弟子試過的,妖魔鬼怪,我也一樣能殺!”
惡來撿起他的雙鉞,虎虎地舞弄了幾下,果然有真武拳意蘊含其中,可以直接傷人元神的。
陳玄丘心中一奇,他都不曾試過將真武拳意注入兵刃,想不到這小子無師自通。而且短短時日,他的天生神力通過真武拳意運用,竟已大具威力。
這小子還真是個習武的奇才,而且直接修的就是可以以武破法的最上乘法門,這個徒弟他還真是領進了門就不再管了,沒想到竟有這般天賦,隱仙宗有此后輩,當可發揚光大了。
陳玄丘喜道:“好好好,你自去吧,千萬小心,打不過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惡來答應一聲,就率領人馬呼啦啦地掃蕩了過去,繼續搜尋正在潛逃中的白天、白雪兩兄妹。
而陳玄丘也是絲毫不敢耽擱,立時直奔大雍王宮。
大雍王宮,殷受正在點將。
西方戰事膠著,南疆又生動蕩。
朝野均知,若任由南疆叛亂下去,必會成為大雍的腹心之患。
殷受也是真的著急了,決定親自帶兵赴南疆平叛,滿朝文武哪肯答應。
南疆地方,許多北方人不適應那里的天氣的,尤其是蚊蟲蠅蚋傳播疫病,很多極強壯的外地人去了,不適應當地環境,對這些蚊蟲傳播的疫病沒有免疫力,都會落個水土不服的下場。
對南疆興兵,不用打,光是自然減員,就是極可觀的一個數字。誰敢放心讓殷受去南疆?
聽說香美人兒已經懷上了,可畢竟還沒有出生,還不知是男是女呢。就算已經生了男丁,這么小的年紀,值此國家動蕩之時,大王有難,幼主登基,也將國本不穩吶。
于是,沐相、簡相等苦苦相勸,堅決不允讓大王親征。
此時談太師已親赴西方前線,少了一個強力的勸諫者,這幾個老頭兒便有些力有不逮。
雙方正僵持著,殷受拍案而起:“我是大雍的天子,大雍有難,身為國君,安能坐守后方,安享百姓供奉?平亂剿叛,還國家以安寧,是寡人身為國君最大的責任。況且此行有李鏡同行,足可護得寡人平安。”
沐相道:“大王,**縱然防得,天災也是防不勝防啊。南疆瘴疫橫行,大王一身系以天下,萬萬不可行險!”
“尤其是,南疆縱然出了一個大巫神,倉促集合起來的諸多部落,便真能如臂使指?我看,不見得!白澤在東夷倒行逆施,不得人心,白天和白雪逃了,便真能在東夷再攪起一番腥風血雨?我看,也不見得!”
聲音是從大殿外傳來的。
眾人霍然向殿外看去,就見一人,白衣飄飄,如玉樹臨風,飄然而入。
眾大臣驚訝地叫道:“陳少保?”
殷受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地看著殿下。
陳玄丘昂然而入,大聲道:“我看,南疆生亂,救走白天、白雪,目的就是為了讓大王你方寸大亂,親自出兵!大王出征,必有重兵護衛,則國都空虛。”
陳玄丘冷冷一笑,道:“如果是我,那時領一路奇兵,直取中京,占了這京城,八方諸侯必望風景從,則大王大勢去矣!”
在陳玄丘所知那個商紂王,本是一代雄杰,就因為重兵在討伐東夷,國都空虛,被西岐鉆了空子,直接端了商的老巢。不得奪了天下,還給商紂潑了一身的墨汁,成為萬世唾罵的暴君,洗都洗不干凈。
陳玄丘豈能讓這樣的一幕,在大雍重演?
既然他在這,他就絕不容許此等鬼域陰謀得以實現。
殷受驚喜道:“大……少保,你竟出來了?”
陳玄丘道:“臣有三諫,奉與大王。”
殷受定了定神,這才省起正在大殿議事,不宜討論私事,便道:“愛卿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