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兩儀發出震天階一聲厲吼,身體轟然倒地。
誰若傷了一個人,竟發現對方是神明,還敢繼續下手,或者毫不猶豫地下手?
偏生陳玄丘竟不按常理出牌。
巫兩儀本有自救手段,可惜,他竟沒有來得及拖延些時間。
陳玄丘二話不說,手一掃,巫兩儀的尸體和巫太極的尸體便不翼而飛了。
陳玄丘把他們收進了納戒。
他是要跟天庭為敵的人,弄兩具神界下來的人的尸體研究一下,對他將來對付天庭大有幫助。
巫三才和巫四象顯然是清楚二師兄的修為實則是在大師兄之上的,此時一見二師兄死得竟比大師兄還要快,也不曉得陳玄丘雙手不動,也沒祭出什么法寶,怎么就憑空出現四口刀,殺了二師兄的,兩人看著陳玄丘,一時如見鬼魅。
那是凡人看見鬼魅的感覺。不然的話,以他們的身份,真看到鬼魅,甚至看到陰神,以天庭高人一等自視的他們都不會這么驚駭。
陳玄丘收好了巫太極和巫兩儀的尸體,便看著他們兩個,似笑非笑地道:“兩位,是不是要一起出手呢?”
巫三才和巫四象對視了一眼,向陳玄丘長揖一禮,道:“足下有資格見我師尊了。”
陳玄丘眉頭一挑,道:“哦?你們要帶我去見你師父了?他在哪?”
巫四象道:“家師在后山地窟,正在祭煉弒神級的傀儡。”
陳玄丘道:“神?我都殺了兩個了,還用那么大費周章?”
巫三才尷尬了一下,這才忍氣吞聲地道:“是真正的神。住在天上的人,也不都是可以稱為神祗的。”
陳玄丘想了想,道:“就像住在翰林院里的,也未必就是學士。還有可能是馬夫、車夫、雜役和小廝?”
巫三才也不懂什么叫翰林,不過馬夫車夫雜役和小廝的意思,他是懂的,這不就是把他們師兄弟四人比做馬夫車夫雜役小廝么?
但巫三才如今敢怒而不敢言,再也不敢保持初下凡時,那種看誰都是鄉下土豹子的嘴臉。
巫三才只能恭謹卻又不失炫耀示威地道:“家師困住了一只先天神獸,將她以無上巫法祭練,才能練成弒神傀儡。可以擊殺真正的天界神祗,威力無窮!”
陳玄丘聽得怦然心跳,面上卻故作平靜,不屑地撇撇嘴道:“什么先天神獸?我在東夷,就殺過一個上古奇獸白澤,也不過如此。”
巫四象道:“白澤只是上古奇獸,成熟體也不過如此。但先天神獸則不然,家師抓住的……”
雖然憚于陳玄丘驚人的修為,巫四象說到此處,還是不由自主地揚起了下巴,自矜地道:“是一只鳳凰!”
陳玄丘的心猛然停跳了一剎,鳳凰?那應該就是雀辭了,難怪我如此張揚,還找不到她的下落,原來她竟落入了大巫神之手。
巫三才賣弄道:“她不是成熟體,但家師以無上秘法將她制成傀儡后,卻能將她催生出成熟體鳳凰的威力,從此成為一具可以弒殺真正神祗的傀儡戰神!”
陳玄丘強抑激動,冷笑道:“你們嚇唬我么?不等他煉成什么弒神傀儡,我就要去追他的命了。帶我去,饒你們不死,不然的話……”
巫三才心中暗喜,他們見大師兄和二師兄舉手投足間就被陳玄丘給殺了,自忖絕對不是陳玄丘的對手,正盼著把他引去見師父。
在他們看來,陳玄丘雖然厲害,但是只要師父出馬,也能舉手間取其性命。他們只怕陳玄丘不肯去,或者見了山洞誤以為有什么埋伏不敢進去,所以才說這么多。
沒想到此人果然狂妄。
巫四象趕緊恭謹地道:“是,我等技不如人,愿引大修士前往。請。”
陳玄丘揚聲道:“南子、小鹿,你們收拾殘局。鬼風部落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說罷,陳玄丘便縱身跟著巫三才和巫四象向火海邊的一條道路縱去。
南子還想縱身跟來,但一陣風來,吹得火苗子一陣傾斜,又撲燃了一片的建筑,濃煙烈火中,早失去了陳玄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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