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白凈的臉龐也是微微泛紅,兩個人雖然沒有大打出手,但是誰都看得出,他們正在較力。
“吱吱嘎嘎……”
兩人臂膀用力,陳玄丘的雙腳漸漸陷入地面,而李玄龜的雙腳卻漸漸向上升起。
南子站在不遠處,看到二人這番變化,不禁暗暗啐了一口:“這個家伙,真是狡詐如狐。故意將對方的力量往下引呢。這一來,他就可以借助大地,更好地發力。李玄龜雙腳一旦懸空,卻是不便運力了。”
李玄龜也發現了這一點,可是這時再想變力,卻已來不及了。
突然,陳玄丘手臂一振,雙腳已經虛抬的李玄龜踉蹌地退了兩步,陳玄丘微笑道:“承讓!”
李玄龜哪有那個風度,大怒道:“讓你個屁!”
他化掌為拳,大吼一聲,一拳就向陳玄丘劈面打來。
飛振司的展末正在唾沫橫飛地向人解說:“這位李玄龜雖然了得,可未必便贏得了陳玄丘。你們有所不知,幾百年前,陰影門橫行天下,靠的就是一手神出鬼沒的影遁術。雖然陰影門不以正面戰斗為強,但是那影遁術防不勝防。”
他正說著,就見陳玄丘笑吟吟地道:“來得好!”
他沉腰坐馬,一拳揮出,一瞬間,拳風破空,發出一聲虎嘯,拳勁如怒濤一般,與李玄龜的拳勁兒一撞,遠及十步,周圍的桌椅被兩股氣勁一絞,轟然炸碎。
四下之人都是修真之人,急忙運功護身,倒是無恙。
虞伯雖然老邁,而且不是修真之士,但其手下果然還是高手的,就見兩個武士猛然站到了虞伯身前,拳風激蕩,只揚起了虞伯的衣衫一角。倒是一旁站著的徐妃,雖然俏生生的身段纖柔,可這么強勁的拳風,竟只撩起了她鬢邊的一絲秀發。
展末正唾沫橫飛地說著,一見如此模樣,卻是面不改色,就連語氣都沒停頓,馬上接了下去:“而無影門之所以還遠在陰影門之上,就是因為,無影門不但身法天下無雙,便是以硬碰硬的功夫,也是天下罕見。”
陳玄丘的陰影里,暗香聽得生氣,忍不住對疏影道:“咱們要不要教訓一下這小子?主人可是說了,凡他未禁,皆可為。他可沒說不讓咱們揍這小子。”
誰料,疏影卻根本沒聽見展末在說什么,她正雙眼放光地盯著陳玄丘,贊嘆道:“哇!這么強壯!”
“砰!”
兩只鐵拳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一聲悶響,聽得所有人心頭一跳,那拳上碰撞引起的勁風,將二人身周一丈之內的那些破碎桌椅全都震開了去。
陳玄丘和李玄龜各自退了三步,瞪大眼睛對視三個呼吸,然后陳玄丘就甩起了胳膊:“呼,好痛好痛好痛……”
李玄龜大笑:“你的拳勁兒雖不比我小,但是你的防御之力,可比不上我。“
簡而言之,李玄龜拳頭硬、力氣大,還抗打,能跟玄龜比抗擊打能力的可沒有幾個。
陳玄丘存心立威,卻是冷笑一聲,道:“那也未必。“
說罷他的身形一個飄忽,天狐魅影步發動,李玄龜身周仿佛出現了七八個陳玄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