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盡管如此,也足見準圣境高手修為之高。
人、仙,金仙,太乙,大羅,混元……,彼此之間的境界差距,實是天淵之別。
狂獵一呆,他倒不懷疑后土娘娘要害洛兒,只是不明白她的心意。狂獵不禁詫然道:“娘娘這是何意?“
后土拄著杖,轉身看向正與一百零九位天界靈官鏖戰的刑天,臉上露出一絲欣慰,還有一絲感傷:“刑天被困這么久,威風不減當年啊,好!很好,只是……時機未到啊。”
后土喟然一嘆,狂獵聽得著急,道:“娘娘,你說時機未到是什么意思?刑天大巫正被天人圍攻啊,我……我身為巫人,安能坐視?”
后土搖搖頭,轉身看向狂獵,肅然道:“這無數歲月都等了,還差這些許時間?刑天出世,并非其時,理當被再度鎮壓。你必須裝作不知其事,來日,才會成為營救刑天出來的關鍵。”
狂獵一聽,目眥欲裂:“娘娘,如今刑天大巫正孤身奮戰,我……我竟要裝聾作啞袖手旁觀?刑天大巫已經出來了,此時不是營救他的時機,該是什么時候?”
“我不知道,那人天算之術,在我之上……”
后土娘娘喟然一嘆,望向狂獵:“狂獵,你以為,我是否會背叛巫人?”
狂獵一聽,惶然欠身道:“娘娘是我巫人一族,現今唯一的祖巫。巫人一族能夠存世,也全賴娘娘庇護,狂獵再如何狂悖,也不敢疑心娘娘您會背叛巫族。”
后土娘娘點點頭道:“好!既如此,你便依我囑咐行事。”
狂獵急道:“可是,那要何時,才能救得刑天大巫出來?”
后土娘娘展顏道:“不會太久了,你對一切,只作不知,由著陳玄丘行事就好。他要做什么,你都由得他,哪怕是面上悻悻作態,暗地里也要竭力促成其事。只要你照我說的去做,則刑天脫困之期不遠,我巫人……揚眉吐氣,或也不遠了。”
狂獵瞠目道:“陳玄丘?他是誰?嘶,我好像隱約聽過……”
狂獵在地維秘境見過陳玄丘,但他怎么可能記得住這個小人物。
后土娘娘道:“他,就是今夜都天大靈官王惡追殺之人,假借徐家獻寶人的身份上得山來。”
此時,都天大靈官擔心拖得久了,天柱峰的人紛紛趕來,那就不可收拾。情急之下,不惜拼著自己重傷,全力一擊,金鞭正中刑天后心。
刑天重傷,仍舊轉身,大盾一揮,正拍在王惡身上,把他整個人都拍得倒飛出去,擲向遙遙天界之外,看那身子,幾乎都扁了。
幾個大靈官立時追躡而去,搶過都天大靈官一看,饒是仙人之軀,也是七竅流血,眼看仙命將要一命嗚呼,急忙便拖著他回轉天庭,直撲藥神殿。
這邊,趁著刑天重傷,三十六位大靈官同時掐訣行咒,一條條古金色的鏈子憑空自生,將刑天上下左右一一鎖起、
刑天發起狠來,拖曳的那些神明東倒西歪,又有三十六名靈官依法施行,金色鎖鏈幾乎把刑天全身捆得密密匝匝不見肌膚,也依舊捆他不住。
這時,陳玄丘已經和無名從山上下來,他已聽無名說了“封神榜”的秘密,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草率行動,否則,他的所有計劃就算全部成功,伐天計劃也必然在第一步就夭折。
可現在則不然,陳玄丘心中已有定計。
他眼見那些靈官依舊困不住刑天這位上古兇神,不由眉頭一皺,道:“刑天如此威猛,當初是如何被鎮壓于地下的?”
無名道:“師兄你有所不知,他是地巫,我有開天珠一顆,旁的大用倒也沒有,但是祖巫之下,都可被我的開天珠阻隔他們與大地之源的聯系,使其功力大減。”
陳玄丘神色一動,道:“用你的開天珠,助眾天神一臂之力。”
無名訝然道:“師兄?刑天大巫如此了得,這是咱們的強大助力啊!”
陳玄丘微微一笑,道:“時機未到!”
無名也不知師兄究竟有什么謀劃,不過,見到陳玄丘的笑容,他卻莫名地生起一股信心。
他相信陳玄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