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無名毫不猶豫地祭出開天珠,開天珠騰空而起,一束清蒙蒙的光束落下,正將刑天籠罩其中,刑天的雙足立時如同陷入泥沼,無論是使力還是速度,都大受影響。
一位天界靈官驚喜道:“開天珠還在,仍能鎮壓于他。”
其他神官喜形于色,叫道:“快一起動手,將他鎮壓下去!”
七十二道神之鎖鏈加身,又有開天珠隔斷大地之力的援手,其余諸位靈官也顧不得吝嗇了,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寶重新布設鎮壓法陣,這才硬生生地把刑天重新鎮壓回地下。
刑天的身體一寸寸陷入深淵,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深淵裂谷漸漸合攏,踏平的山丘漸漸隆起,封印重新形成。
遠處,狂獵緊緊攥著雙拳,看著這一切,淚水涔涔。
后土拄著拐,卻在看著遠處林中的陳玄丘。
旁人不曾發現陳玄丘的到來,可又怎能瞞得過這位準圣的眼睛。
后土輕輕點了點頭,心道:“果然,他也認為,時機未到。”
后土轉過身,看了眼悲痛欲絕的狂獵,暗自嘆息一聲,她的心中,何嘗沒有悲戚的感覺?
后土道:“狂獵,記住我的話,我巫人苦苦掙扎千百世,或許,重獲自由的唯一機會,就在今世,就在那個人身上,千萬記住。“
說罷,后土大袖一拂,便化作一道流光遁走。
她雖已達準圣境界,只差臨門一腳,便成天道圣人。她來人間,便是圣人也未必能覺察,但是,正如她所說,千載未逢之機遇,就在今朝。
就連她,與皇天并尊的后土娘娘,此時也得謹小慎微,不能出半點紕漏。
“陳玄丘?”
狂獵抹了把淚,隱隱想起那個被他揍得吐血的小子了。
可是,后土娘娘怎么會如此看重此人?我巫族的生機,為何會著落在他的身上?
這,卻是狂獵百思不得其解的了。
遠處叢林中,陳玄丘和無名靜靜地看著眾靈官對開天峰加以重重封印。
無名嘆息道:“可惜了,我的伴生靈寶,才剛剛取回。”
陳玄丘微微一笑,對無名道:“你那珠子,暫且寄放于此罷了。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叫你來,親手取回它。”
說完,陳玄丘回眸望向山上。
無名道:“小師兄,接下來,你想做什么?”
陳玄丘凝視著山上,道:“策反天柱峰,還有……”
無名道:“還有什么?”
陳玄丘忸怩了一下,干巴巴地道:“求親……”
陰影里同時傳出兩聲輕哼,仿佛有一口山西老陳醋的壇子破了,有股酸溜溜的味道逸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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