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陳上帝也怒道:“快快拉出去,由得天河寒泉淬其金身,滅其神性。再要聒躁,就綁你上斬仙臺,貶入畜牲道!”
姜飛熊嚇得魂不附體,被卷簾大將一把提了,先收了他身上的法寶,準備物歸原主。然后就用捆仙索將他捆起,押往天河去了。
不一時,瘟神文幸、蝗神季坦、旱魃王悅,雨神燕月白紛紛趕到。
這瘟神文幸長得可是一點也不青面獠牙,倒是文質彬彬,看起來白凈面皮,和善的很。
蝗神季坦才是青滲滲一張面孔,身穿青衣,瞧來有些兇惡猙獰,不似人形。
旱魃王悅倒是個女子,一身黃衫,聽清了玉帝旨意,頓時咯咯笑了起來:“好極,好極,臣定不負玉帝所托。”
說到此處,她的目中透出深深恨意。
她是上古年間便已得道的一位女修士,曾作為人族,參與過人間二帝之爭。
雖然她所擁戴的一方贏得了勝利,可她卻因所修的火系功法在受傷中出了問題,火氣不停逸散,從此修為再難寸進。
這也罷了,因為火氣的逸散,她置身哪里,哪里方圓千里就化為一片焦土,寸草不生。所以,處處受到人族的刁難。為了趕走她,當地百姓不惜重金聘請修士來對付她。
姜飛熊一番話太合她的胃口了,她也覺得,人族不值得庇護。愛與恨,對人族來說,太廉價了。
至于雨神燕月白,也是一位女神,容顏甚是俏麗,只是顴骨略高,嘴唇太薄,顯得有些薄幸無情。
玉皇上帝道:“今遣你四人,往人間執行天罰。切記,現在西方極樂天正盯著天庭,天庭不能叫他們抓著證據,證明是天庭率先違反了三界分立的天道規則。所以,你們一旦落入西方教手中……”
玉皇上帝臉色沉了下來:“天庭是不會承認,曾派你們下界的。”
瘟神文幸拱手道:“小臣明白。臣等此去,若不幸陷于敵人,便是因見都天大靈官在人間受傷,義憤添膺,為他出氣,所作一切,全是個人行為。”
玉皇上帝點點頭:“很好,若你等能順利完成任務,天庭必有封賞!”
四神謝恩,各自退下,匆匆返回自己的仙府準備,悄悄下界去了。
玉皇上帝從高高的御座上站起,望著下界,冷冷一笑,聲音淡漠,不帶一絲感情地道:“下界凡人,既然你們敢冒犯神威,那就等著承受神的怒火吧!”
岐州鳳凰山,一群工匠正在拆著四處的木屋,不過中間有一座木屋,卻在改擴。
看樣子,是要把一間小小的木屋,擴建成有茅房、有洗浴房、有書房、有廚房的大房間。
兩個村姑模樣的人,蹦蹦跳跳地走過來,雖然是布衣衩裙,卻是說不出的美麗。但美麗是美麗,那種高潔清澈的氣質,純凈得仿佛靈泉之水,又叫人不敢生出褻瀆之意。
奇怪的是,這么兩個既活潑又漂亮的姑娘出現在這兒,那些工匠似乎竟沒有一個看見她們,就在她們身邊干活、走動,卻一眼也沒往她們身上看。
兩個姑娘背著小手,東張西望著,就聽一個正在埋頭雕刻匾額的工匠道:“哎,陳少保考試時住過的這幢房子,是該叫故居,還是舊居啊?”
另一個工匠道:“你傻了不是,故居,那是死了以后才能叫的。當然叫舊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