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狂獵才道:“陳公子從中京來?”
陳玄丘道:“正是!”
狂獵道:“刑天、后羿兩位前輩可曾一同歸來?”
陳玄丘道:“天庭服了軟,他們不必再留在中京策應,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陳玄丘苦笑一聲道:“是我先行了一步,未與他們會面。我怕后羿前輩……,現在可不宜節外生枝,趁著天庭疑神疑鬼,誤以為是西方教在擴充勢力,我們得先在天界站穩腳跟才行。”
狂獵沉聲道:“后羿前輩被關了無數年,如今終得脫困,滿腔的悲憤,他一定會想辦法上天庭討還公道的。”
陳玄丘道:“我知道,只是不可操之過急。所以還請前輩多多勸阻,叫后羿前輩隱忍一時。總有一日,他想上天去尋那人討還公道,我會助他一臂之力。”
狂獵為難道:“這個……只怕我勸不住他。”
陳玄丘道:“一定可以的。后羿前輩當初中了先天修士們的奸計,先以美人計挑起他對妖族的憎恨,在他以神箭射殺十日泄憤時,又捕走了九陽,造成后羿前輩射死九日的假象。
從而激得妖族天庭之主帝俊的憤怒,巫妖兩族從此大戰,兩敗俱傷。后羿前輩對自己造成巫族如此后果,一直心懷愧疚。所以,前輩只要以巫人利益相勸,后羿前輩會聽勸的。”
狂獵嘆息一聲道:“我且試試吧。”
所有從冥界出來的巫人,還有天柱的巫人,如今都散居于千閭山脈。
妖族這邊,則主要是一些道行神通還不夠加入西方新教的,也都住在這里。
陳玄丘目前要利用天庭對他所在勢力的錯誤判斷,先在天界站穩腳跟,同時想辦法先把當年上了封神榜的諸神,盡力予以策反。
要把這支力量團結過來,他才有可能繼續向天庭發難。
因之,很多后備力量,現在只能分散安置。
龍族仍居東海,禽族仍居畫璧,妖族與巫族居于千閭。
而霸下則率領一部分力量,仍舊退入葫中小千世界發展。
此番過來,見這些人已經在北方千閭山脈扎下根來,陳玄丘便放了心。
他在狂獵所建的千閭山莊只住了一晚,次日才與洛兒依依惜別,返回長留。
長留仙島上,狐偃和敖鸞正代替陳玄丘,為四千八百眾授課。
陳玄丘現在名曰自在王佛,這些人都是他名義上的門人,本有授經講課之義。
但陳玄丘其實還有很多事要忙,哪有功夫做這些事,因而就全權委托給了狐偃和敖鸞。
狐偃是狐族的一位老前輩,博學多才,見多識廣。
敖鸞自從成為龍母,修行造詣已十分精深。
她自己的功力在這大千世界中還達不到那一境界,但是認識卻已達到,給別人授課,自然綽綽有余。
當然,陳玄丘讓她替自己去當老師,還有一點私心,希望她能忙一些,免得整天在自己面前秀她那雙大長腿,陳玄丘真的做不到紅粉骷髏,視若無睹,彌陀我的佛!
陳玄丘歸來時,正由狐偃授課。
一座大山谷中,四千余眾分坐于兩側山石巖上,狐偃站在谷中正前方一塊探崖突出的大石上講課。
這山谷本有攏音的作用,他再運用法力,稍稍提高調門,眾人聽來,自然清晰無比。
敖鸞主要講道法修行,狐偃講的卻是雜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