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擺出一副苦瓜臉道:“是,我知道了,多謝大姐成全。”
曹卉冷哼一聲,道:“娘娘雖許了你不點卯、不當值的承諾,但你如今,終究算是我玄女一脈,有大事吩咐時,不可不去娘娘面前聽用。
娘娘這幾日,已三次大點兵,每次都有問到你的下落,妙衣都說你蒙娘娘青睞,委以重任,嘴上雖不說,心里也是感激萬分,為了報答娘娘,整肅軍紀,微服私訪去了。”
陳玄丘心中微窘,微服私訪么?
曹卉冷笑道:“妙衣好生幫你隱瞞,你可倒好,剛剛娶了嬌妻,卻是丟下新娘子,跑去應付舊情人了,真是鮮廉寡恥,不為人子!”
陳玄丘被罵了個狗血噴頭,卻也不知該如何反駁,不過聽曹卉這話音兒……
陳玄丘忍不住問道:“曹神將,你說娘娘近日已三次大點兵?還有,六丁神將府以前從不巡視如此之遠,這一次……,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曹卉凝視著陳玄丘道:“我可以信任你嗎?”
陳玄丘挺起胸膛道:“曹神將若信得我便說,若信不過我,便不必說。”
曹卉心想,娘娘說過,陳小二得長留自在宗醍醐灌頂心法之助,已然擁有太乙境巔峰修為,比我道行還高,而且他背后還有一個長留自在宗,勢力雄厚。如今娘娘內憂外患,若能把他拉過來……
想到這里,曹卉壓低聲音,說道:“我便對你直說了吧,近日天帝聽到一些風聲,認為我西王母一派與東王公一派,意欲聯起手來,把天帝拉下御座,因而秘密調兵遣將,想對我北極不利。紫微上帝和天蓬元帥,近來都在頻頻調動兵馬,恐怕是……”
曹卉把一只手背到后手,對那些天兵做出要向下削的姿勢,對陳玄丘誠懇地道:“小二,你畢竟剛剛加入我玄女門下,如果你不想趟這混水,那么……就帶她父女速速離開吧。如果,你真的感念娘娘的器重,那我歡迎之至。相信,妙衣也會因此,不太計較你留情于外的事情。”
咦?西王母、東王公要造天帝的反嗎?
好事情啊,搞起來!
陳玄丘聽得心花怒放,忙肅然道:“玄女娘娘對我如此器重,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只有戰死沙場的陳小二,沒有臨陣脫逃的陳小二,我這就去見娘娘,聽候差遣。”
曹卉藏在纖腰之后的手悄悄地放了下來,欣然道:“好!你這小子,雖是風流了些,但是總算大節不虧,那么,你快去見過玄女娘娘吧,我看就在這一兩日,只怕就要出大亂子。”
這么快嗎?
陳玄丘差點兒沒笑出聲來,硬是憋著,憋的臉都紅了,沉聲道:“我這就去。”
陳玄丘走回綺姹蒂千莎身邊,喚道:“莎莎,我們走吧。”
陳玄丘從她手中接過昏迷不醒的畫師,綺姹蒂千莎抬起頭來,一張原本素凈如美玉的俏臉,脹得比陳玄丘還紅。
陳玄丘不敢多看,生怕看多了就笑噴了,他抱了畫師,對綺姹蒂千莎道:“你帶上獬豸!”
陳玄丘抱著畫師,綺姹蒂千莎提著獬豸,身邊跟著一只白色的狗子,越過眾天兵,就往前走。
曹卉眼看著他義無反顧地走過去,心中好感大勝,忽然揚聲道:“小二,你若能忠心為娘娘效力,妙衣那里,我去說合,便叫你再納一房小的,也沒什么。”
陳玄丘抱著畫師,在云頭里一個踉蹌。
綺姹蒂千莎兩頰生暈,目中露出一絲慍意,奈何此時此刻,是無論如何不能發作的,只好悶不作聲,隨著陳玄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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