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犬使者本欲發作,可一看欒玉落帶的人比他多,若說修為,欒玉落能以女兒身被任命為天河軍正,執掌三十六萬水軍的軍紀,想來也是不淺。
這樣一思量,走犬使者便冷笑道:“好!既然軍正大人這么說,那我罷手就是。都給我出來!”
那八名小校,有的正捂著傷處痛呼,見走犬使者悻悻然的,卻也不敢再叫喚了,紛紛退出牢房。
陳玄丘瞟了南山雁一眼,南山雁正望著他發愣。
看著陳玄丘,她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可這樣的一個女子,她仔細思索,又確實不曾見過。
而且人家是天河水軍的軍正,這身份還能是冒充的不成?連天蓬大真君都認可了她的身份,絕不會有假,想來只是人有相似,南山雁便消了心頭疑惑。
因為陳玄丘的軍正身份,南山雁反而萌生了一線希望。
南山雁忙叫道:“軍正大人,求你帶小神走,小神若留在這里,早晚依舊被他們所害。”
陳玄丘明知故問地道:“你是何人,所犯何罪?”
南山雁道:“小神乃六丁玉女神將府,丁未神將南山雁。小神不曾有罪,小神有重大冤情,還望軍正大人為小神主持公道。”
陳玄丘擺手道:“把她帶走!”
南山雁已被下了禁制,足踝上還拴了一條鎖鏈,軍正司校尉沒有鑰匙,便只將她扶住,帶出囚牢。
走犬使者驚怒道:“軍正大人,你要將人帶走?”
陳玄丘道:“此人既然鳴冤,我作為軍正,難道審不得犯人、提不得罪囚?”
軍正確實有這個權力,走犬使者不禁語塞,無奈之下,只能用天蓬元帥施壓,道:“軍正大人,此人對大帥來說,十分重要,軍正大人,你確定要把人帶走么?”
陳玄丘微笑道:“本軍正已經做了回答,走犬使者還有什么疑問嗎?”
走犬使者冷笑道:“好!本將軍奈何不得你,只能如實回稟大帥了,走!”
走犬使者領著八個帶傷的部下轉身就走。
值年功曹李丙急忙叫道:“姑娘……不是,軍正大人,我們也是冤枉的呀,我們和南山雁同涉一案,請軍正大人為小神主持公道啊。”
陳玄丘道:“待本軍正審明南山雁再說!”
陳玄丘此番回來就沒想多耽擱,尋找機會取了解開封印之物,帶畫師和綺姹蒂千莎進入封印之地,破解封印,是為最主要的任務。
趁機攪和一下,挑動西王母一派和天帝一派早些爭斗起來,那樣更好。
南山雁是他答應九天玄女要救出的人,至于那四值功曹,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人,也懶得理會。先留在牢里,回頭把所有人犯都放了,能給天河水軍造成更大的麻煩,此時他才不會帶回自己那里。
陳玄丘叫手下帶了南山雁,便徑直回轉軍正司。
軍正司的一班校尉嘴上不說,心里卻是暗暗佩服。咱們這位軍正大人雖是女兒身,卻真是有種,跟著這樣的將軍,揚眉吐氣呀。
陳玄丘把南山雁帶回自己的營帳,還未及說上一句話,便聽一個隆隆之音在軍正司外響起:“欒玉落,出來見過本帥!”
南山雁臉兒一白,陳玄丘笑了笑,安慰道:“你不要怕,既然你已到了我這里,我便不會再把你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