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玄女宮前,陳玄丘彎下腰,笑瞇瞇地對著南山雁說話,看著她驚愕的眼神兒,心里也有點虛。
不過,此前的偽裝蠻成功的,這給了陳玄丘很大的信心。
他卻不想想,此前的成功,只是男扮女裝的成功,他可沒有忽男忽女地出現在六丁玉女府,叫所有人比較著看過。
陳玄丘摸摸臉頰,微笑道:“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南山雁額頭青筋都快要繃了起來,我剛為你哭得要死,你……你洗把臉就來了,還當自己個兒不是自己個兒了?
南山雁道:“你是……”
“我叫陳小二,九天玄女府宮尉。”
“欒玉落欒軍正是……”
“哦,她是我師妹,她在哪里?”
“你和欒軍正,怎么長得這么像?”
“……對!我……玉落是我師妹,但在家族里,我是她舅舅,外甥隨舅,你該聽說過。我師妹……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嘶~,還可以這樣解釋的么?
南山雁真被陳玄丘的厚臉皮給打敗了,她以前只聽說過睜著眼說瞎話,現在算是親眼見識到了。
“欒軍正……她死了!”
“什么?”
陳玄丘故作大驚,眼睛眨了眨,迅速蒙上了一層霧氣,以他的能力,對身體任何部位的控制都可以隨心所欲,要做到并不為難。
“我師妹……她怎么死的?”陳玄丘說著,淚水已潸然而下。
南山雁也迅速進入了角色,淚水漣漣,咬牙切齒:“欒軍正救我脫困,又去搭救被關押在天河水獄中的人,結果不幸被天蓬大真君抓到了。天蓬那個衣冠禽獸,將欒軍正先奸后殺,蹂躪得不成人樣兒,還叫十萬天兵圍觀……”
陳玄丘的頰肉都抽搐起來,他不知道哪兒露了馬腳,但是很明顯,一定是被南山雁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可她又不點破,所以才如此指桑罵槐。
她倒是罵得痛快,可是哪怕心知肚明,大家都不說破,才是最好的結局。
所以,陳玄丘恨聲道:“好個天蓬,待我抓到他,一定把他千刀萬剮,叫他永不超生。”
說完,陳玄丘就一抹臉,那淚跟雨神控制的雨水似的,說收就收。
他決定,不裝了。
這時,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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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女的聲音遙遙傳來:“宣,陳宮尉與南山雁上殿!”
陳玄丘瞄了南山雁一眼,把他嚇了一跳,南山雁的淚收得比他還快,淚痕都已擦掉了,要不是此去是見九天玄女,扮得慘點兒更好,說不定這時間她還能補個妝。
大門洞開,神將侍立,莊嚴肅穆。
陳玄丘與南山雁兩個戲精便一臉肅穆,并肩走進了九天玄女宮。
二人一路前行,到了議事大殿,恭聲唱名,得了允許,邁步進去,就見白發蒼蒼的袁公正垂著雙手站在殿門口一根巨大玉石柱旁。
胡喜媚擅自闖進了議事大廳,他豈能不跟進來一看究竟。不過胡喜媚進了大殿之后的舉動,把他也搞糊涂了,難不成是娘娘認識的人?
所以他一直也沒敢有什么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