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雁,大家都是姊妹,你何必如此刻薄。”
“呵呵,是我刻薄么?若依你之見,軍律豈非兒戲一般?元帥升帳,誤一卯40軍棍,誤二卯80軍棍,誤三卯斬立決。現在齊嬋云已經誤了一卯,至少四十軍棍,是跑不了了。”
南山雁惱恨她們都站在另一邊,與自己大有劃清界限的感覺,有此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曹卉傳音道:“雁兒,今后六軍,還當互為輔助,莫要與姊妹們交惡太深。”
只有曹卉不嫌棄她,對此時心思敏感的南山雁來說,此舉更有雪中送炭之感,因而曹卉一說話,南山雁便和氣地道:“看大姐的面子,不與你們計較。”
時間一點點過去,更漏中流沙不斷,眾女將暗暗焦急起來。
雖然她們不信陳玄丘真會打齊嬋云的軍棍,但是這是陳玄丘掛帥后第一次升帳,齊嬋云遲遲不至,于陳玄丘臉面卻不好看,惹得大帥不喜,終究不是好事,眾女將不由暗暗擔憂。
這時,第二通鼓已經響起。
南山雁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呵呵,誤了第一卯,眾將求情,大帥或還會饒過她。第二卯也誤了,這不是誠心么?若不懲治,這新任元帥還有何威儀可言?那小賤人要挨揍了。
帥帳中眾女將漸漸露出焦急神色,不斷彼此投遞眼色,暗中詢問,奈何誰也不知齊嬋云為何還不趕到。
突然,三通鼓響,鼓聲一響,把眾女將嚇得嬌軀一顫。
壞了,連第三卯都誤了,這個不著調的丫頭,到底干什么去了呀?
就在這時,閉目養神的陳玄丘緩緩睜開眼睛,抓起桌上的“驚虎膽”重重一拍,喝道:“來啊,升帳!”
陳玄丘一聲令下,廳后突然傳出鼓號音樂之聲,甚是莊嚴肅穆,聽那音調,頗似《將軍令》,一股威嚴肅殺的氣氛,迅速傳揚開去,自然是三十六春宮姬所為。
遭了!三通鼓響,大帥升帳,居然問都不問齊嬋云的下落,這……不是好兆頭啊。眾女將心中焦灼。
樂曲聲漸歇,曹賁和其他幾員女神將對視了一眼,無奈地硬著頭皮上前,齊齊施禮:“末將見過大帥!”
陳玄丘點點頭,手中把玩著“驚虎膽“,悠然說道:“玄女娘娘委任我為北極招討大元帥,麾下領六丁玉女神將,十萬八千天兵。其中丁未神將一職空缺,本將將前任丁未神將南山雁官復原職,帳前聽用。”
其實其他幾員女神將見南山雁也全副披掛站在帥帳之中,就已知道是要官復原職了。
其中與她有過裸睡之緣的金燕子和宣妙衣,早在暗暗泛酸,不曉得這小蹄子是怎樣跪舔大帥,這才得了他的歡心。
南山雁激動地單膝跪地,行了最鄭重的軍禮:“南山此后,唯大帥之命是從,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陳玄丘點點頭,讓她起身,瞄了神色各異的眾女將一眼,笑吟吟道:“爾等以后,要竭誠合作,你們是袍澤,是應該放心把背后交給對方的戰友,如此才能協同如一,戰無不勝。”
曹卉為首,五女將齊齊拱手道:“謹遵大帥教誨!”
說話時眾女將神情堅定,言語鏗鏘,五女齊語,當真是氣勢如虹。
只是,原本就是你七個不服、她八個不忿的女神將,如今又有九天玄女“大好姻緣擺在你們面前,你們誰行誰上”的交代,她們這句“謹遵”能有幾分誠意,實難估計。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氣喘吁吁一聲唱名:“丁丑神將齊嬋云,求……求見大帥!”
一直人模狗樣坐在上首,擺出一副正經模樣兒的天狐玄丘頓時露出了狐貍尾巴。
陳玄丘喜上眉梢地想,來了來了,終于來了,這打屁股的環節是斷斷不能少的,本帥要親自用刑,打她的屁股!嘿嘿嘿!”
陳玄丘手心發癢,一把抓起“驚虎膽”,用力往案上一拍,喜上眉梢地地喝道:“召她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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