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帝鐘飛回天蓬面前,凌空滴溜溜旋轉,卻是已經擊中了燃燈,只是不知道燃燈傷勢如何。
天蓬收了釘耙和撼帝鐘、天蓬印,大感惋惜:“可惜可惜,這老佛倒真是法寶眾多,如此埋伏,還被他逃了,不過……左言啊,你還真是……”
天蓬剛想夸獎左言幾句,忽然臉色一變,大叫道:“不好!”
天蓬強忍傷勢,掄起釘耙,就向左言當頭刨去。
左言大驚失色,惶恐道:“大元帥,小神犯了何……”
他剛說到這里,就覺頭頂一暗,轟然一聲,便被攝入一個空間。
與他一同被罩進去的,還有徐伯夷。
這對難兄難兄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兒,已經騰空而起,被一個密閉空間裹挾著,飛遁向遠方。
天蓬立于空中,頓足大恨,奈何那黃金玲瓏塔來得快,去得也快,拿了人便走,已經攸忽千里之外。
天蓬也不敢化作遁光,獨自一人去追。
燃燈已經多少年不曾如此狼狽了,二十四諸天法力大損,只是修復,就需很長時間。
他還被撼帝鐘擊中了后心,無上金身都產生了裂痕,欲待修復,也是曠日持久,且需大量天材地寶。
睚眥必報的燃燈怎肯就這么放過了那個出主意的左言?
哪怕是逃命之際,他也未忘了祭出黃金玲瓏寶塔,把他們抓了去,回頭再慢慢炮制,方消心頭之恨。
……
燃燈去救靈明石猴,陳玄丘自然不好自己去睡,就在廳中等著。
神性玄丘不屑理會瑣事,屬于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性子。
狐性玄丘不喜沉悶氛圍,但是若談論風月,那就來了神兒。
需要處理事務時,人性玄丘自然而然地便主導了性格。
陳玄丘在廳中卻也沒有閑著,處理了一些三日后出兵迎戰斗姆元君的事情之后,便將鹿司歌喚了來。
鹿司歌進了大廳,便看見除了主人陳玄丘,還有三個身著白色圣袍,形容端莊清麗的女子,一前兩后,恭立在陳玄丘面前。
這三人打扮,正是主人說過的被壓迫的“天河土著居民”。
“司歌拜見主人,不知主人深夜召見,有何吩咐。”
鹿司歌一見陳玄丘,便欲行大禮,卻被陳玄丘舉手虛扶,一股神力便將她彎下的雙膝扶正。
“小鹿,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創世神教圣女欒玉落,那兩位是創世神教神女安琪兒和漢妮。”
欒玉落還好些,那兩位被挑選出來的神女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主在這一方世界的化身,激動的直打擺子,呼吸都不順暢了。
如今見鹿司歌直呼她們的主為主人,曉得是主的貼身圣仆,哪敢怠慢,連忙施以大禮。
陳玄丘笑道:“你們也不必如此多禮,今后一段時間,你們還要教授小鹿東西,算是她的老師。”
兩個神女惶恐不已,連稱不敢。
鹿司歌納罕地道:“主人想要司歌學什么?”
陳玄丘道:“你之所修,是三千大道中的輔之道。
她們三位,俱皆精通一種通過吟誦歌唱增幅他人戰力或削弱他人戰力的神術。
我希望你跟她們學習一下,把它融入你的輔之道,對你的進境,想必大有助益。”
陳玄丘目泛異采,懷念地道:“巫族的李洛兒,天生便精通各種加持或削弱他人戰力的方法,在群戰中,威力尤其巨大。
不過,巫族不修神通,那是烙印在她血脈之中的法則之力,你學不得。
可你若能多多融會貫通他人本領,未來未必不能讓你鹿家的輔道更上層樓。”
鹿司歌一聽大喜,自從投效主人,主人從未把她當成坐騎或奴婢看待,把鹿氏一族照顧的很好,現在還想盡辦法,提升她鹿氏一族的能力,鹿司歌對陳玄丘的感恩,實是無以言表。
鹿司歌一雙妙目深深凝望了陳玄丘一眼,感激地道:“鹿家輔道,若能再上層樓。鹿氏一族,永世銘記主人恩德。”
陳玄丘笑道:“自己人,何必客氣。你們退下吧,四人且互相熟悉一下。圣女,我希望你們三人與小鹿毫無保留地溝通。”
欒玉落三女躬身答應,四人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