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丘走到廊下,抬頭看看天空。
夜朗星稀,一片靜謐。
陳玄丘打了個哈欠,喃喃地道:“這么晚了,燃燈還不回來。堂堂準圣高手,天河應該留不住他吧?”
就在此時,準圣大高手燃燈,頭頂靈鷲琉璃燈,手托黃金玲瓏塔,瞬息萬里,已經飛回天河源頭。
燃燈此人睚眥必報,今夜吃了這么大的吃,正在演化之中的二十四諸天也被迫延遲,自己還被撼帝鐘打了一記,金身破損,這仇他豈能隔夜。
趁著天蓬一行人尚未返回,帥府空虛,燃燈獰笑一聲,自高空之上,便是一掌拍下。
“往生大悲手印!”
那掌印,陡然變成一畝方圓大小,轟然拍下,天河濺起百丈巨浪,幾乎一掌斷流。
天河之下的天蓬帥府此時無高手留守,那些普通的天兵神將如何抵得住這準圣一擊。
“轟”然一聲,整座帥府和帥府中諸多將士,便被這一記“往生大悲手印”給擊成了齏粉。
燃燈怨恚之氣稍減,這才嘿嘿冷笑一聲,轉身飛去。
那靈明石猴倒是個講義氣的,雖然逃出了天河,卻在左近接應著。
一見燃燈出現,靈明石猴立刻迎上。
一見雖有天兵追出,卻是道行低微,越追越遠。
石猴便也不與他們糾纏,跟著燃燈飛向九天玄女陣營。
四方困金城里,廊下宮燈明亮,花在夜下搖曳。
陳玄丘眸波忽然一閃,眼神兒又變得狡黠靈動起來。
“白日里我連續為十一個心腹晉升了境界,那六丁玉女看在眼里,沒道理不動心啊!就沒一個愿意自薦枕席,討我歡心么?”
狐性玄丘抻著脖子望向夜空,想到六丁玉女端莊、嫵媚、艷曳、俊俏、清麗、嬌憨各有風情,博愛如他,不挑食,誰來都可以呀。
但有一個來的,一夕繾綣,一夜風流,哎呀……
只是一想,便眉飛色舞起來。
可是,夜風陣陣,人呢?
我那么明顯的暗示,她們都沒看明白?
哎,看來還是我的籌碼不夠高啊。
狐性玄丘認真反思起來:“再加點什么寶貝,才能引誘她們與我偷歡呢?”
狐性玄丘正苦思冥想,肩頭忽然被人拍了一下。
陳玄丘扭頭一看,一個香扇墜兒似的嬌俏小可愛,正笑靨如花地站在他背后。
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著,燈光下映著她粉嫩的肌膚,宛如一個瓷娃娃。
“喜兒!”
正在春心蕩漾、不想獨眠的陳玄丘,忽然看見一個粉嫩嫩的小美人兒,心中頓時一熱。
喜兒卻還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沾沾自喜地道:“湯五味已經把倉庫里的東西都默出來了,你瞧瞧。”
喜兒向陳玄丘搖著一份簿冊,得意洋洋:“本姑娘厲害吧?”
“當真?”
陳玄丘接過簿冊,一邊翻一邊往花廳里走:“紫氣鳳紋竹十二根、梧桐神木兩棵、三仙茅草十八株……”
陳玄丘沒細看,他現在的注意力全放在喜兒身上了。
誰讓喜兒巴望著他表揚,快把一個身子掛在他身上似的,那香氣隱隱,著實叫人無法分心他顧。
陳玄丘把薄冊放在桌上,一屁股坐下,笑道:“不錯不錯,喜兒呀,這事兒你辦的著實不錯。”
喜兒開心地道:“還不只呢,曲美人兒也降了。嘿嘿,好歹也是一個大羅,雖說已經天人五衰,壽元將盡,可是起碼還能用他幾百年啊。”
陳玄丘更是大喜:“當真?哈哈,喜兒,你可太能干了。何止幾百年啊,我只要助他突破境界,再用他幾萬年都行啊!”
喜兒嘆道:“湯五味、曲美人兒,和我都算紫霄故人了,能聚在一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