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老祖沉聲道:“那女人甚是古怪,似乎是以‘鬼怖之果’為體,破而后立,再塑神體而生。”
蘿茜陀嬌軀一顫,失聲道:“鬼怖之實?”
冥河老祖道:“不錯,四人之中,她的修為,應該與那冥界女子不相伯仲。可是,‘鬼怖’生長于冥界,根植于血海,兼具冥界與血海特質。
以鬼怖之實,成就了她的神軀,她手中所持智杖,更是鬼怖之木所化。而且,此女所習功法,似乎是西方教法門,克門克制靈魄元神,若任她成長下去,必是我冥河心腹大患。”
蘿茜陀瞇著眼看著空中,道:“義父,若布下血河大陣,沖不沖得出去?”
冥河目光閃動,道:“老夫的血河大陣,可吞噬世間萬物,自然沖得出去。只是動用血河大陣,消耗甚大。此處雖通連血海,畢竟仍是冥界,不能借助全部的血河力量。若有其他辦法,便不宜動用血河大陣。“
冥河老祖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只因一點,一旦動用血河大陣,就要把四億八千萬血神子,全部抽調其中。
如果這里是冥河血海,冥河老祖不帶猶豫的,馬上就擺開大陣了,借助幽冥血海無盡之力,圣人也無可奈何。
可這里并不是幽冥血海啊,如果四億八千萬血神子全部抽調出來,萬一被人以無上神通,截斷下方與幽冥血海的聯系,上邊堵、下邊封,他被困在這里,那就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早晚被人耗死。
當然,這個過程恐怕十分的漫長,旁的圣人恐怕未必有這個閑心跟他耗。
可是,他可沒忘了,西方二圣找不到蚊道人,遷怒于他這個本家的往事。
天知道這被封印的秘道被打開,是不是西方二圣的一計?
那兩個小心眼兒、睚眥必報的老東西,說不定就藏在一邊兒呢。
冥河老祖既然有了不死之術,漸漸的也就消磨的必死的決心。
在幽冥血河之外,他從不敢擺下血河大陣,那無異于簽下生死狀,豁出命來一戰。
做為枕邊人,蘿茜陀其實知之甚深,早知道冥河老祖不會輕易答應動用“血河大陣。”
如今聽他這么一說,蘿茜陀便甜甜一笑,攀住了冥河老祖的手臂,踮著腳尖兒,將嘴巴湊到了他干癟如骷髏頭一般的半邊臉兒上,貼著他的耳朵,呵氣如蘭地道:“義父啊,既然如此,我有一計……”
她一雙媚目斜斜向上一睨,對著冥河老祖道:“上方有四人,一人疑似冥后,一人疑似西方教傳人,一人修為最高,卻年輕不知出處,四人中,以威望地位而論,顯然是東王公為尊。”
冥河老祖道:“陀兒有什么好主意?”
蘿茜陀柔聲道:“擒賊擒王啊!我們佯裝破陣,抓那設陣的西方傳人。再出其不意,去抓東王公。
有義父您,再加上我們三個修羅女王,還怕不能將他抓回血海?東王公若是落在您的手上,就算北陰大魔王來了,也得罷戰談和吧?否則,東方飄云世界,豈肯善罷甘休?”
冥河老祖深以為然,笑道:“還是陀兒詭計多端,此計甚合我意,咱們就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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