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阿修羅族的特有武器,對本族生靈有克制重生的效果,還是阿修羅一族的神通法力,對本族生靈,具備相互抵消重生的能力?
既已知道阿修羅族之間的戰斗是真的會死亡,陳玄丘就不禁為婆雅擔心起來了。
婆雅說是一個部落之王,可阿修羅一個部落,就有千萬之眾。
這個人,是他必須要爭取的。
何況,三日后偷襲冥河老祖,解救七音染,也需要婆雅的幫助,所以,婆雅不容有失。
這樣一想,陳玄丘立即騰空而起,沖進血海,舞動修羅叉,與毗摩質多羅麾下的女兵交起手來。
陳玄丘隱藏了修為,模擬著普通阿修羅族戰士的水準,倒也沒有引起他人警惕。
陳玄丘的注意力,則全部放在了婆雅身上,一旦她身陷險境,說不得就只能出手救人了。
而婆雅和毗摩質多羅修為相當,縱然神通盡顯,殺得血海翻騰,一時卻也分不出高低上下。
兩個修羅女王正在廝殺著,遠處又有一行人影飛來,到了近前停在左近。
已經殺紅了眼的南北兩王部落根本不理會這突如其來的一隊人馬,懶得辨識他們是敵是友,反正來的一行人一共也就十幾人,不足為懼。
阿修羅一族極其好戰,一旦見了血,就更是殺氣濃重,根本停不下來了。
而那十幾人停下身形,眼見得雙方殺氣沖天,卻是淡定自若,似乎,這種戲碼,在阿修羅族,已經是司空見慣,不以為奇。
那一行十多人中居首者,觀看了片刻,笑吟吟地道:“毗摩姐姐,婆雅姐姐,這么好興致,在這里切磋本領么?三日后就有一場大戰,不如歇歇吧。“
婆雅和毗摩芷多羅百忙之中扭頭一看,來人竟是南王蘿茜陀。
婆雅叫罵道:“蘿茜陀,你來本王部落作甚,莫非與這賤人一般,是來挑唆本王部下造反的?”
蘿茜陀眨眨眼睛,甜甜笑道:“婆雅姐姐你誤會了,人家是從老祖那兒來,已經知道姐姐生還了呢。”
她掠了掠鬢邊發絲,柔聲道:“聽說老祖把冥后的一枚納戒賜給了你的部下,老祖說及那枚納戒中,藏著一部經典,乃是鎖龍養性之術,人家很好奇呢,便想借來一閱。”
婆雅手中修羅刀舞得暴雨狂風一般,暴躁罵道:“鎖什么龍,養什么性,你在說什么鬼東西!”
蘿茜陀嬌羞道:“哎呀,就是云雨之術嘛,婆雅姐姐反正也不碰男人,不需要那東西,不妨借與小妹一觀啊。”
婆雅惡狠狠“呸”了一口,咒罵道:“不要臉的賤婢,我阿修羅一族與冥河老祖本是同盟。偏你以修羅女王之尊,雌伏卑侍,以色娛人,辱我全族聲名,如此不知廉恥之事,還敢當眾說來,真是不要臉!”
蘿茜陀眸中掠過一絲怨恚,臉上卻是一片溫婉柔媚:“姐姐本領高強,自可庇得全族安寧。小妹卻比不得你。血海求生,何其不意,阿蘿也只能舍我一身,為我一族,小妹又何嘗愿意侍奉那冥河老怪。”
婆雅聽她說的小意兒,還附和地罵了冥河老祖一句,心氣兒稍平,便道:“好,你來幫我,狠狠教訓教訓毗摩這小賤人,我就把那什么狗屎的鎖龍養性之書給你。”
蘿茜陀一聽喜道:“使得,姐姐可要說話算話呀!”
毗摩質多羅大驚,一邊招架,一邊叫道:“蘿茜陀,你要真幫這兇婆子對付我,我西王部落必不與你善罷甘休,你可別忘了,我們倆的地盤可是挨著的。”
蘿茜陀嬌笑道:“你嚇唬我?正因為你我部落毗鄰,小妹受你的欺負還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