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的笑變得更加甜美了:“非常合理,我同意!”
西昆侖一脈,本就是我的!
我是阿修羅女,只要算計了你,就憑阿修羅族那幾個無腦的女王,還不是任我擺布?
這樣,五大至尊席位,我就占了兩席了。
巫、妖、東華三方中,恐怕你做夢都不會想到,那個妖教教主,與我是什么關系吧?
呵呵,這樣,我就穩占三席了,基本上,一切大事小情,還不就是我說了算么?
等我融合了這三大勢力,吞并了其他一些小勢力,再壓制巫族與東華,自立為女帝,那時又有誰奈何得了我?
西王母想著,便一伸手,從膝上取下了那杯紅酒,嬌笑道:“公子是爽快人,本宮也不是矯情的女人,從今日起,你我便是親密無間的合作伙伴了。當浮一大白……”
杯是水晶杯,晶瑩剔透。
酒是葡萄酒,色澤殷紅。
人是俏佳人,麗光四射。
阿修羅女婉妗,輕啟朱齒,呷了一口美酒。
齒若編貝,呷著紅酒唇如烈焰,
瞳若玄珠,攜著笑意容色可人,
然后,她便輕舒玉臂,輕輕兒地勾向陳玄丘的頸項。
那豐盈性感的唇,也同時遞了上來。
這位尊貴無比的西王母娘娘,竟然落落大方地給陳玄丘遞上了一個香艷的“皮杯兒”。
她的容顏,如春風里春水中的一朵芙蓉,艷光四射。
因為這抬臂攬頸的動作,輕柔的春衫微微敞開,那豐挺雪膩顫巍巍地跳蕩著,散發出令人垂涎的光彩,旖旎而香艷。
是個男人,似乎就該拒絕不了這樣的邀請。
更何況,她不僅美麗,而且身份高貴,風度優雅。
她不懂媚術,也懶得習練媚術,但是作為一個阿修羅女,還是阿修羅女中的佼佼者,她就是一個天生的尤物,活色生香。
那動作神情,配著這樣的舉動,卻偏偏不顯絲毫放蕩,只有嫵媚無雙。
終究是阿修羅族的女人,哪怕她曾甘心屈就羅睺之下,成為他的王妃。
可是族群習俗影響,她此刻的舉動,倒像一個多情的公子,在誘惑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只可惜,陳玄丘不是小姑娘。
而且,有個總喜歡膩在他身上撩騷的狐貍精表妹,陳玄丘也不是一個輕易就會手足無措的小伙子。
心理與生理上的反應是一碼事,但他的理智與意志,卻還在線。
尤其是,他既已決定替羅睺完成他的遺囑,那他無論如何,就不能與眼前這個女人,有一絲半毫的曖昧。
紅唇遞過來了,觸到了一絲清涼。
已經閉上了眼睛的婉妗,訝然張開雙眸,身子退了一下,就看見陳玄丘舉著一只水晶杯,一臉天官賜福般安詳的笑容。
晶瑩剔透的水晶杯自己這一側,分明映著一個輪廓姣好的唇印。
陳玄丘向她舉了舉杯,微笑道:“我也很開心,娘娘請,我們,共浮一大白。”
浮者,本是指違反了酒令。
白,則是指罰酒的酒杯,而不是指白酒。
最初,“當浮一大白”是該罰一大杯酒的意思。
不過后來,就變成了該豪邁地滿飲一大杯的字面意思了。
陳玄丘果然很豪邁,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還向西王母亮了亮杯。
西王母也不是一個拎不清的女人,男女之間,很多事情,一個意會,便是了然,也不必故作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