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侯這都看不上?”
“估計換做是我,我也饒不了這樣的女婿!”
而李裕不知道,就在剛剛上一秒,他李裕差點又多了個老丈人。
待張德力端來茶幾,火爐,李裕煮上茶,他這才穩穩當當走到嬴政面前拱了拱手道:“啟稟陛下,昨日是微臣大喜之日,原本想今日趕早入宮,給陛下送些喜食,順便給陛下道個早安。
但昨日相國大人同中車府令大人一席話,卻讓微臣心中惶恐,半夜無眠,思慮一夜,方才毅然寫下辭呈奏與陛下。”
“還望陛下準……”
“荒唐!你李裕腦瓜是不是被驢踢了。”
不及李裕話落,嬴政算是反應了過來,李裕這哪是想辭官,分明就是借機訴苦告狀。
但面上,嬴政是沒打算拆穿李裕的小心思,遂宛如老父教訓兒子那般,又道:“還是說你李裕覺得朕已經老的忠奸不查,好壞不分了?”
“微臣沒那個意思……”
“那你一大早不好好享受新婚,何來遞呈辭官?”
李裕被罵的像個孫子,到了最后,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失策,失策啊。”
聯想嬴政憤而發飆,這是李裕完全沒想到的,遂只敢夾著尾巴滿臉后悔。
好在贏陰嫚昨日同樣聽到了李斯、趙高之言,今又了解了李裕所想,遂而秀眉微蹙,出言幫扶道:“父皇,實在是李斯二人太過可惡,公然離間父皇與夫君關系。”
言下之意,那就是說:你要怪罪就怪罪李斯去吧,李裕是無辜的。
而嬴政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的寶貝女兒胳膊肘往外拐,還能有什么辦法?
不過……
“辭官,是不可能的。”
“你李裕剛把朕的寶貝女兒給……娶了。”
“還妄想罷工?”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美差?”
一股腦說完,嬴政當即起身,欲要作勢離去。
但似是想到了什么,遂又定住身形,等回身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嬴政這才揮袖離去。
“蒙卿,朕的茶葉是不是早喝完了?
“是……是的,陛下。”
……
……
“原來,老丈人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哈哈。”
眼見嬴政離去,李裕不禁咧嘴笑了起來。
但下一秒,李裕只感覺腰間二兩肉頓時一緊,一股鉆心之痛霎時傳遍全身。
“夫君昨夜若與我言明,今日又何必挨父皇的罵,你說是不是啊。”
李裕吃痛,不敢回嘴。
但想到贏陰嫚就是梨渦姑娘,如今更是一口一個夫君叫的毫不違和,臉上便多了一絲異樣。
而贏陰嫚見狀,似是察覺到了什么,兩頰瞬間泛起紅暈,逃也似的回了房。
“娘子別跑呀。”
見到主夫人匆忙離去,張德力心知正廳事了,便一頭扎了進來。
但李裕這一嗓子下來,就算張德力把頭埋的比往常更低,耳朵再背,那也是全聽進去了。
“……咳,咳咳,侯爺,馮大人來了。”張德力不禁咳嗽幾聲,轉回正事兒。
而李裕全然當做剛剛啥也沒說,啥也沒發生,清了清嗓子問道:“在哪?”
張德力回道:“馮大人是走后門來的,這會兒應當還在……”
馮延生上門,必然是見到嬴政的馬車了,所以才走的后門。
而馮延生平日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只要他來,必定是帶著自己的交代,科研成果而來。
所以,還不等張德力把話說完,李裕已然出了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