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老師,我想打球……”
安然心里泛起滔天巨浪,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想看總決賽嗎?”
孩子點點頭。
“我帶你看總決賽,然后安排你上場,跟最好的球員交手!”安然摸著他的頭,心里全是酸楚。
“為你拍一部電影吧!”
“真的嗎?”
克勞德眼睛一下亮起來,充滿著希望看著安然。
安然點點頭。
克勞德沒料到安然這么好說話,站起來對著安然深深鞠躬,“謝謝你,安然老師。”
安然沒說話,只是看著化驗單。
這孩子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身體各個部位,現在看起來沒事,等爆發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這個期限到底是多久,他不知道。
但應該不會超過半年。
安然把他拉過來,坐在椅子上,“還有呢?你父母有什么愿望嗎?”
克勞德搖搖頭,“我是孤兒。”
安然無話可說了。
西洲這種情況非常常見,尤其是在黑人群體中,本來他們的文化對親情就不太看重。
克勞德這樣的孩子,大概從小就沒享受過家庭的溫馨吧。
就在這時候,辦公室門推開了。
進來的是楚瀟瀟和費麗雯。
兩人看著安然跟克勞德親昵的坐在一起,頓時眼里都露出驚訝的神色來。
在加上克勞德的膚色并不是那種遠生的漆黑色,更讓兩人吃驚了。
楚瀟瀟看著安然的眼神已經露出兇狠的神色。
你可以啊。
口味不輕哪!
安然一陣無語,這倆都在想什么呢?
他那知道,楚瀟瀟和費麗雯過來的時候,順口問了下秘書,老板在干嘛。
秘書說在跟自己的孩子聊天。
自己的孩子?
秘書也是隨口一說,克勞德說安然是他的監護人。
那是監護人,估計是有血緣關系吧?
安然這種大老板,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黑人小孩也不奇怪。
她們習以為常的事,在楚瀟瀟和費麗雯這,那就是不可思議的事。
楚瀟瀟聽了差點沒一下厥過去。
這特么都是啥時候的事啊?
來到西洲這兩年,安然每天幾乎都在忙,就這還有時間出去亂來?
等看到克勞德,她先瞪了安然兩眼,才覺得不對。
這孩子……都十幾歲了,看起來不像是才有的。
年紀根本對不上。
這才明白,里面有誤會。
“怎么回事?”
楚瀟瀟問道。
安然嘆口氣,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費麗雯接過化驗單來一看,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這孩子才多大啊,就得了這種病。
女人總是容易母愛泛濫。
楚瀟瀟別看臉冷,其實心里也不好受。
“能治嗎?”能不能治,其實她也清楚。
安然搖搖頭。
克勞德也搖頭道:“謝謝,醫生說沒有挽回的希望!”
“不過剛才安然老師說了,他會帶我去看總決賽,帶我拍攝一部電影……我覺得我現在狀態好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