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坐在單人沙發上,身上穿著黑色的棉衣,十分低調,用右手胳膊撐在沙發邊上,干凈的黑發下有一雙略微有些狹長的眼睛,此時正在思索,高挺的鼻梁上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趙雍略微適應了一番,便開口了,自然還是看著葉夏說的:“我剛剛一瞬間腦子里似乎多了一段記憶,那是兩天前下午六點鐘,當時我們已經準備收隊回去了,但臨時有了四個人抬著一個擔架進來,他們當時的裝扮和行為都十分怪異,我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可周圍人都一副熟視無睹的樣子,這讓我心里感到很奇怪。
我有意識地觀察這幾人的動向,主動幫忙引導,一番對話,我看出那個有著血紅色眼眸的男人是這四個人的領頭人,那個人的臉我竟然還是想不出,只知道他十分危險,一開始對話進行的很順利,我也知道了他們是送幫派里被打死的兄弟來火化的,不過在送進去之前,我看到白布下面的手露了出來,那雙手完全不像是幫派里打打殺殺的人的手,這讓我升起了懷疑。
但很奇怪,就在那一瞬間,我只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紅眼睛的男人,我就忘記了一切,還和我的同伴們正常回去了。”
葉夏聽得很認真,不過對方的力量實在有些玄奇,連趙雍這樣經歷過嚴格反催眠訓練的人都這么簡單就中招了,很難想象如果沒有她的凈化術存在,那么這個男人犯下的惡行將會逍遙法外多久!
“糟了!”葉夏突然驚呼了一聲,喻文州同樣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第二天去的時候,那四個人帶來的擔架呢?是不是已經沒有了?”葉夏著急地問道。
“確實,我們昨天去的時候,一切如常,既然對方的實力如此詭異,我想他們前天晚上就已經實施了作案。”趙雍的話語依舊冷靜,但卻透著冷意——他可從沒吃過這么大的虧!
“糟糕,那個工程隊那邊我們沒有安排人去守著,不知道第五個人是不是已經遭遇不測了!”葉夏簡直要擔心死了,沒想到這次遇到的事情這么棘手,竟然在眼皮子底下還死了一個人!
“我想第五個人還沒有死。”喻文州的聲音就算在此時,也依舊溫潤,他安撫地握住葉夏的肩膀,便繼續說道:“這位紅眼睛的先生顯然不知為什么非常想要陷害我,而我這段時間卻非常謹慎小心,可以說基本是沒有去過那個仁安殯儀館,所以,對方雖然已經害死了一個受害人,卻沒有實現最根本的目的——陷害到我身上,因此,他們并不會開啟第五項犯案。”
“他們都已經殺了人了,前天你更是整天和我們在一起,怎么可能嫁禍你呢?”葉夏疑惑了。
趙雍到底經驗豐富,解惑道:“對方其實也吃準了我們不知道受害人的死亡時間,如果沒有凈化術,那么所有人都不會知道受害人前天就已經死了,所以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安排和嫁禍,畢竟目前這位受害人絕對只是失蹤。”
“啊,難道真的是那位凌二少被殺了嗎?”
“呵呵,別人或許還可能,但這位凌二少卻絕對不可能前天就死了。”
葉夏聽見趙雍這話,十分好奇地看向他,希望他能解惑。
趙雍微微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便又繼續說道:“我得知凌二少失蹤的消息后,通過各種渠道了解了他這個人,經過我的判斷,他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而且對于自己的安全看得非常重,我還得知他其實很早就有意識地訓練自己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