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一陣子,陳笑悄悄的追上何碧婷,低聲問道,“昨晚你有聽到什么動靜沒?”
“什么動靜?”何碧婷疑惑反問。
陳笑揚了揚眉頭,“你沒聽見?”
“沒聽見,什么動靜啊,你是不是聽錯了?”何碧婷說。
陳笑很肯定的說,“真的有動靜,我聽到教官帳篷里有一些很奇怪的聲音,那個時候很晚了,總之教官還沒睡。”
“咱們教官?哦對,你帳篷在教官邊上。”何碧婷想起來了,微微點頭,問,“到底是什么動靜?”
陳笑搖頭,“不知道啊,知道了我就不會問你聽到沒聽到了,就是一些聲音。唉,大過年的遇到這種事,教官應該是累壞了,那么晚沒睡覺,好像是打呼嚕的聲音?也不像……有點像喘不過氣的聲音……”
“說啥呢,什么亂七八糟的,你不會做夢了吧?”何碧婷笑著取笑了一句。
“去你的。”
陳笑臉一紅,不和何碧婷說話了。
哪有什么聲音,有也只是李帥和牛軍交談的聲音,陳笑指定是聽錯了,或者像何碧婷說的那樣做夢了,聽到的是夢境里的聲音。
靈魂碰撞打遭遇戰的聲音怎么可能為他人所知呢?
今天是大年初一,教官又放寬了訓練,學員們終于有了欣賞沿途風景的閑情逸致。一邊走一邊打量周遭的風景,或路邊的野花野草,或遠處的熱帶樹林,好一派熱帶海島風光。
何碧婷說,“曉然,這會兒你們老家下大雪吧?”
“那可不。”張曉然說,“最低溫度零下十九度,厲害的時候能到零下二十五度。現在這個時間啊,到處都是白雪皚皚,雪鄉知道嗎,一片白,晚上家家戶戶掛出紅燈籠,那景色絕美,像極了童話世界。”
她指了指周遭,“看這個海島,比我們東北的春天還春天。再看看我們大家,走幾步路該出汗的出汗。祖國幅員遼闊啊,南北差異巨大。”
何碧婷笑著說,“我們湖南的冬天也蠻冷的,尤其是山里,那寒風吹過來,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根冰棍,比粵省厲害多了。而且啊我們也屬于不供暖地區。北方人過冬靠暖氣,我們南方人過冬靠抖。”
“在我們粵省人眼里省外的都是北方。”陳笑下意識的補上一句。
惹得眾人哈哈大笑。
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很快,誰都沒有注意到李帥不知道何時不見了,連同不見蹤影了的還有王小青和劉小建。若是過去幾天大家精神高度緊張的情況下,對隊伍的一舉一動是非常敏感的,今天松懈了下來,注意力都在沿途的風景上,享受著難得的徒步觀景時刻。
“大年初一和戰友們一起拉練也算是踏青了,感覺不錯。”陳笑如是說。
不止她,幾乎所有學員都是這般心態,總教官已經發話了,今天大家都輕松一些,好好的過個大年初一。雖然不能真正的放假,雖然依然還要進行拉練,只是與過去幾天相比已經是天壤之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