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笑接過教官發的十二排空包彈,心跳加速得厲害。雖然是空包彈,拿在手里也是沉甸甸的是有分量的。實彈打過了,沒打過空包彈,對空包彈大家是蠻好奇的,當然,說的是陳笑他們三位新兵。
“別看了,趕緊裝彈吧。”何碧婷拍了陳笑肩膀一下。
陳笑問,“空包彈能打死人不?”
“五米之內有殺傷力,也是比較危險的。”林夏說。
嚇得陳笑直吐舌頭。
打實彈射擊的時候扣扣搜搜的只給發五發彈,現在一口氣給了夠四個彈匣的,大方得讓新兵蛋子們興奮。林夏她們確實見怪不怪了,經常打演習演練,打得最多的是空包彈,可以說是打吐了。
看見三人兩眼放光的樣子,林夏笑著說,“等成老兵了,你會越來越討厭打射擊。”
“怎么會呢?”陳笑說。
何碧婷和張曉然也不解地看著林夏。
林夏解釋道,“打射擊當然是爽的,但是擦槍就不爽了。你想想,一天打兩次射擊,每次兩個小時,一天一大半的訓練時間都在打射擊上了。打一次回來必須擦槍,完了繼續打。所以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打槍容易擦槍難。”
“原來是這樣,應該,應該是吧。”陳笑很不確定地說。
林夏笑了笑沒再說,都是從新兵階段走過來的,沒有親身經歷一遍的情況下很難相信會出現討厭打射擊這種想法。不少人就是單純的為了打槍參的軍,槍械射擊對許多人來說誘惑極大,無論男女。
學員們一邊整理著著裝一邊低聲討論著,都是以班為單位,女學員班這邊無疑是最為特殊的,她們因為性別的原因一直是大家關注的對象,現在又是準備參加男兵都仰望不止的二十小時連續跨晝夜敵后作戰演練,更讓別人擔心不已了。
所謂無知者無畏,何碧婷、陳笑和張曉然三位僅有幾個月兵齡的新兵蛋子是對即將要發生的演練充滿了期待的,對一切未知的、沒有經歷過的軍營生活都只有期待而沒有恐懼和擔憂。
事實上,無論是何碧婷們還是林夏們,她們基層戰士對上級安排的任何任務的難度幾何是幾乎不考慮的,很簡單,上級下命令我們就去干,干得了干不了都得去干——能不能干那是上級領導考慮的問題。
有二十多臺第二代猛士高機動車從基地深處開了出來,從作戰用途看,二十多臺猛士車是由好幾個款式組成,有運兵的有火力的有通用的,有長軸的也有標準軸距的。全身都是新式的迷彩涂裝,看著是威武霸氣的。
陳笑連忙捅了捅何碧婷,在張曉然面前搖了搖手,瞪著眼睛激動地說,“快看快看,猛士車,猛士車啊,最霸氣的軍車!我們村有個人買了一臺民用版本的,整天招搖過市不說,那個車越野性能是真的厲害!那個人在車后面安了鐵犁開著犁地呢!”
果然是陳笑,形容一個東西厲害都是那么的與眾不同。
張曉然也瞪著眼睛看那二十多臺猛士車,光看書面上的數量對這個場面是沒有很深感受的,但是當二十多臺彪悍的高機動武裝車出現在眼前,那種震撼感是非常沖擊心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