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時四十五分的時候,林夏左手腕處的電子表震動,她一下子醒來,揉了把臉清醒了一下后迅速著裝。都是穿著衣服睡的,醒來之后直接戰斗著裝即可。
她挨個把兵們叫起來,挨個吩咐抓緊時間完成著裝再喝點水,大約五分鐘后摸黑出發。她基本上肯定擺脫了追兵,判斷的依據其實很簡單,停在這里休息了三個小時也沒有發現有追兵出現,這就是明證。
而且她認為教官們肯定料不到她們會在這個時間段出發,在天亮之前她們有至少兩個小時的時間來拉開和追兵的距離,盡可能的向基地靠近。
陳笑起來的時候就明顯感覺到右膝蓋更腫了,但是痛楚是減輕了一些。骨頭沒有事的情況下,腫脹是正常的。膝蓋是重要關節,也是經常高強度運動的關節,這個地方受損的話人的行走系統就會受到嚴重的破壞。人們常用腿腳利索來形容上歲數的人身體好,因為腿腳是使用頻率最高的身體部位,上了年紀之后首先出問題的是腿腳,腿腳還能夠相對正常的運轉,說明身體好。
嘗試著走兩步的時候,陳笑發現腿腳的活動的確受到了很大影響的。此前她的右膝蓋受過傷,畢竟是受過傷的,哪怕完全康復了,心理上是有一些陰影的。
何碧婷和張曉然把陳笑的裝備及攜行物品帶上,原地蹦跳幾下檢查著裝情況,確保狂奔起來不會出現掉落的情況。
“怎么樣,能行嗎?”張曉然問陳笑。
陳笑笑著說,“女人不能說不行。”
“看你這話說得,怎么聽著不對勁。”張曉然嘻嘻笑道。
何碧婷揚了揚眉頭,說,“有個老笑話是這么說的,有個女孩子被教育說如果男朋友動她的嘴巴就說不要,動她的胸部就說停,結果她說出來的是不要停。”
“哈哈哈!”陳笑差點瘋笑起來,連忙捂住嘴巴。
張曉然也差點笑出鵝叫的聲音,指著何碧婷說,“你也是個壞坯子。”
“這有什么,上大學的時候我們宿舍的還組織一起看電影。”何碧婷揚著眉頭笑得意味深長。
張曉然嘿嘿笑道,“不要停,何必停,有你的。”
“去你的!”何碧婷鬧了個大紅臉。
陳笑停了個稀里糊涂,“你們在說什么?”
“沒什么。”何碧婷說,指了指張曉然,“帶壞小孩子。”
陳笑無語,道,“我可不是小孩子。”
“走吧走吧,小孩子。”張曉然敲了敲陳笑的凱夫拉頭盔。
陳笑撇著嘴跟著走了,到了那邊集合后,林夏先問了一下陳笑的情況,隨即繼續安排了兩個保障組保障陳笑,陳笑也想開了,沒有夜里那么抗拒,任由保障組保障她。實際上攙扶著走速度更慢,讓陳笑自己走的情況下再跟在后面保障她反而是最好的。
正是如此,陳笑心里才好受些,真要按照林夏說的做一副擔架把她抬著走她寧愿退出演練。
這一次是林夏在前面帶路,黑漆馬虎的山谷里沒有哪怕一點亮光。為了控制燈光,十個人只有前中后三人打著手電,隊伍成縱隊行進,三道手電光很有規律的照射正前方和兩側。山谷里是沒有路的,嚴格地說是沒有路的,但是如果她們仔細看就會發現其實腳下是有人行走過的痕跡,很淡,但很新。
女學員們并不知道正在沿著毒蛇的補給線路走,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就是毒蛇隱蔽布置的一個補給點,這是毒蛇一伙人能在山里藏身多日的根本。因此,當毒蛇他們注意到那群當兵的沿著他們的補給路線走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是當兵的肯定發現了痕跡,正在沿著痕跡向前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