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遇打架手段陰險,抓、撓、掏三位一體,揍的賀神滿臉開花,賀神大喊看戲的幾個人幫忙,先把宋遇拉開。
蘇勉笑呵呵的上前,將宋遇拎開:“我可沒插手啊,你輸了只能怪自己。”
賀神灰頭土臉的爬起來,以為沒了蘇勉幫忙的宋遇就是病貓一只,沒想到她這下三濫的招數使的這么熟練。
還掏他褲襠,簡直不要臉。
他只能憤憤的說了一句:“你不講武德。”
宋遇將眉毛一挑:“就問你服氣不服氣,還敢不敢再要我的鬼符咒了。”
賀神嘟嘟囔囔:“皇帝還輪流坐呢,就這么一張符咒,還不能讓我們輪流的在身上放一放。”
宋遇哼了一聲:“等你們快不行的時候再說。”
賀神當場往地上一躺:“我不行了。”
顧北奇捂著臉,仿佛一張老臉被賀神給丟光了似的。
李必覺得一張符紙確實不夠,可是鐘離清這個病秧子,能弄出來一張都是老天爺開了眼,真是愁:“實在不行,再去找找還有沒有通靈的人。”
顧北奇覺得這個提議毫無用處:“通靈之人也不是蘿卜白菜,地里一刨就有。”
就算除了鐘離清,還有其他人通靈,是死是活都不好說。
身體太差,不是誰都能像鐘離清一樣是皇帝的外甥的。
畫鬼符,不僅要在陰間來去自如,還得使的動這么多的陰氣,就算宋遇借氣,都沒辦法。
宋遇將寶貝符咒藏好,一揮小手:“你們還是等著我通靈吧,等我去跟鐘離清同吃同住個幾年,通靈不是夢。”
賀神冷笑一聲:“你想白吃白喝就直說。”
宋遇二話沒說,直接搓了一個雪球,從他衣領塞了進去。
蘇勉心想就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無聊加無用,就這還能做捕靈師,簡直就是天要亡我。
他抓出來一把銅板,準備出去買熱水泡茶,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地上有人丟了一大卷紙:“這是什么……輿圖?”
還真是康明送過來的輿圖,他在門口看到里面在打架,連想都沒想,直接將圖一丟,自己就跑了。
宋遇伸出凍的紅彤彤的爪子,想將圖截過來:“是最新繪制的。”
顧北奇一看她那爪子上面又是泥又是雪水,搶在她前面將圖拿了:“是要看亂葬崗的變化嗎?”
李必圍過來看了一眼:“沒變化啊。”
亂葬崗確實沒變化,整個西城門受到的影響并不大。
宋遇擦干凈手,搶過圖紙攤在桌上:“牽一……一發而渾身都疼,又不一定非得亂葬崗出現變化,是這么說的吧。”
蘇勉看她說得亂七八糟,還一臉自己很聰明的樣子,翻個白眼出去買熱水去了。
還是顧北奇沒有長夠教訓,試圖在她腦子里多灌一點墨水:“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宋遇仔細去看輿圖。
從整個汴京來看,并沒有因為地震發生太大的變化,但是有一座不太起眼的小山脈,因為地震的緣故一分為二,截斷了蔡河。
蔡河因此多出來一條支流,像一條臂膀將整個城西都環繞進去。
再加上之前他們在亂葬崗做的一些假山流水之類的東西,經過地震這么一變化,亂葬崗竟然成了環山抱水的風水。
雖說這環山抱水并不是絕頂的好,只是一個小的風水趨勢,但也足夠壓制那一條裂縫。
宋遇看得嘖嘖稱奇,將輿圖放下,心想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