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解釋道:“范姑娘,這里是零園,并不是地府。你沒有死,而我們也都是人。”
木寅猜的確實不錯,那日城墻之上范傅承以為自己必死無疑。
所以現在睜眼看見這一切她以為自己已經到了幽冥境界,而剛才四下張望她就是在尋找自己的父皇母后,看看有沒有認識熟悉的人,看了一圈也就看見他們幾個。
聽了木寅的解釋,其他人也都恍然大悟,明白了過來。
“原來范姑娘把我們都當成地府的小鬼了。”少年站在床邊露出兩顆潔白的虎牙笑著說道。
“對,你還活著。”男子也給以肯定的答案。
聽見他們說自己還活著,范傅承是不敢相信的,或者說潛意識里是不愿意相信的。
那日自己明明身中好幾箭,傷勢嚴重,而且倒下去的那一刻眼前有無數的畫面掠過,那是自己十八年來所有的記憶。
不是說人只有在死的那一刻才會記憶倒放嘛?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是他們騙我的。
都說鬼是沒有溫度的,那就讓自己試上一試,就知道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打定主意之后,范傅承準備抬起手來,試試男子臉上的溫度,可剛一動彈,一股鉆心的疼痛感就從肩膀處蔓延開來,讓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啊!”。
看她扯到了傷口,臉色驟變,蹙起黛眉。
男子心里甚是疼惜,趕忙將她微微抬起的胳膊扶在手里,然后一邊慢慢放到床上,一邊說道:“小心點,你肩膀上還有傷。”
從男子的手搭上胳膊的那一刻,范傅承心里就明白了。
手上有溫度,他們不是鬼,肩膀會痛,自己也沒有死。那么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為什么會死而復生?而他們又是誰?
“你們是?”
男子所有的注意力都還在范傅承的胳膊上,所以當她這么問他的時候,下意識就疑問了一句“啊?”
說完又反應了過來,“哦!在下趙清和,姑娘現在是在我家里。而他們幾個都是我的隨從,木寅,水申,涂辰。”
三人一一上前見了禮。
趙清和一共有五個隨從心腹,分別是金酉,木寅,水申,火未,涂辰,本來涂辰是叫土辰的,可他嫌棄土字太難聽了,所以沒辦法就取了諧音涂字。
他們五人都有著過人的才能和武藝,但最小的涂辰卻是最機靈的,所以男子不管去哪都喜歡帶著涂辰。
“是你救了我?”范傅承繼續追問著。
但這次面對范傅承的問題,男子的嘴巴就好像被堵住了一樣,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不容易能說了。說起話來卻只打結,感覺字也好像被黏在嘴里一樣,就是吐不出來。
身后的涂辰看自己公子舌頭亂攪,急的耳根子又紅了起來,他知道該自己出馬了,這個時候他不救公子,誰救?
“對啊!你本來都要死了,是我們公子把你從死人堆里給救出來,然后帶了回來。”
“在哪里救的?”
范傅承并沒有說出什么感謝的語言,而是繼續追問。
因為她心里清楚,自己最后是倒在了城墻上。所以奢望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自己倒后他們把自己的尸體和自己父皇母后的尸體放到了一起。
既然他們能救到自己,應該同樣也能見到自己的父母。
“我們公子是做藥材生意的,前幾天公子帶我出去采購藥材,路過亂葬崗時看見了奄奄一息的你。所以我們這才把你帶了回來。”
“亂葬崗?”
范傅承感覺事情好像在朝著自己心中的方向發展,所以心里的期望值就越高了。
“對啊!那個地方太恐怖了,到處都是死人骷髏,太嚇人了。”涂辰興致高昂,繪聲繪色的描繪著。
他雖然說的很起勁,但一旁的趙清和聽的卻是如坐針氈,他多害怕涂辰口無遮攔,一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所以輕咳一聲,示意涂辰不要再說話了。
“好了,涂辰你就別多話了。范姑娘剛醒,還需要多休息。咱們趕緊出去吧!”
涂辰有沒有察覺到自己公子的異樣不知道,但木寅卻實實在在地明白了趙清和的意思。她趕緊打斷了涂辰的話,拉著他就往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