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少女已死,領頭之人一聲令下,“攻城”。然后軍隊就烏烏泱泱地朝城門口攻去。
城內士兵早已是疲憊不堪,現在也只是負隅頑抗。所以一會兒城門就被破了。
青磚礪瓦上,到處都是鮮紅一片,有的地方甚至已經看不出它本來的顏色了,就連當頭的太陽都好像被籠罩上一層血色,刺的人睜不開眼睛來。
鮮血的甜腥味,硝煙的煙火味種種味道都隨著城內廝殺打斗的聲音撲面而來。
男子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少女,心里有絲絲的隱痛。
……
人們常說生死之事自有定數,早一刻不收,晚一刻不等。
而范傅承顯然就是那個還沒到時間的。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張擁有絕世而獨立面容的男子。
精雕細琢般的臉龐,似若桃花的眼睛,英挺筆直的鼻子和那如櫻花般的唇色,讓人癡迷留戀。
她用她那微弱的氣息艱難地說道:“想不到地獄還有這般俊美的鬼。”
聲音雖然不大,但不偏不倚還是飄進了床榻邊這個叫男子的耳朵里。頓時一片片紅暈猶如花瓣一樣從的耳根慢慢爬了上來,繼而在他英俊的臉上暈染開來。
“公子,你很熱嘛?怎么脖子都紅了。”男子身后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年驚奇地問道。
男子本來聽到范傅承的那句話,心里就有些局促不安,現下被少年點破,就更加羞澀,急躁了。狠狠的瞪了少年一眼,厲聲說了句,“滾”然后就轉過頭去了。
而少年壓根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心想自己說的都是實話,他干嘛要兇我?
憋著嘴巴委屈地悄悄向身邊的女子問道:“木寅姐,我說錯什么話了嗎?他又兇我。”
木寅淺淺的笑著,剛要回話,就被身邊另一位女子搶先說道:“你個傻瓜,公子哪里是熱的脖子紅,你沒看見他耳朵和臉都紅了嘛!他那是害羞了。”
“水申”木寅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亂說。
可即便聽了水申的解釋,少年還是不明白,而且更加糊涂了。
“害羞,這有什么好害羞的?范姑娘還沒醒,看著她公子就能害羞成這樣,那要是醒來了,公子的臉不得紅成猴屁股。”
聽了少年的這句話,她倆還來不及開口,嘴巴就忍不住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木寅倒還好,只是微微一聲,倒是水申平時就是個大嗓門,喜歡大聲說話,大聲笑。
這不一時沒有忍住,笑出的聲音太大了,被男子給聽見了。
轉過頭來,看著此時滿臉笑容的三人,眼神冷厲,藏著千刀萬劍
“你們三個在笑什么?”
三人頓時就被男子的眼神給嚇得魂不附體。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實話實說肯定是不敢的,可是要編謊一時半會也編不出來。
急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都在等著對方救自己。
“說”厲聲逼問道。
“啊!公子,范姑娘醒了。”
還是少年眼尖,千鈞一發之際往床上瞥了一眼,就看見范傅承碩長的睫毛上下撲閃了幾下,眼睛就緩緩睜開了。
時不重至,華不再陽。奈何橋畔,彼岸花開,了卻紅塵往事,只身入幽冥境界。
“你你醒了!”男子看著眼神飄渺,四下張望的范傅承結結巴巴地驚嘆道。
后面站著的三人雖然此刻看不見男子說話的樣子,但聽他口齒不清,舌頭好像還在打結難免又有些想笑,但一想到剛才的眼神,就都強忍住了。
“這大白天的,你們怎么都出來了?”范傅承虛弱地問道。
“啊?”少年和水申幾乎是同時啊了出來。
倒是木寅年齡稍長,沉穩大氣一些。
再加上她之前也聽到范傅承夸獎男子的話,猜到她是不是把他們都當成了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