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楚恪淺淺一笑,卻道:“只不過關于一些往事罷了,也不急于一時。”
晉楚染“嗯”一聲,含笑道:“娘娘放寬心,日后總會有機會再見的。”
晉楚恪望著晉楚染點了點頭,“沒錯,總會有機會再見的。等會兒你回府之后待我請奶奶以及老祖宗安。”
晉楚染應聲。
半晌后,晉楚恪換了一身衣裳就乘著轎攆遠遠離去了,晉楚染因著還未到出宮的時辰就一個人在紫薇城里到處漫無目的地閑逛,一時走在甬道上剛好就撞見了晉楚是和軒轅澤粼,晉楚染見兩人仿佛在交談些什么,忙就要回身,卻還是被晉楚是喊住:“我就這么可怕?竟讓你見了我就想要逃跑?”
晉楚染一蹙眉,見無法逃脫,只得回頭行禮:“臣女給太子殿下、文華殿大人請安。”
晉楚是淡淡道:“在府里也沒見你禮數這般勤謹周全。”
晉楚染聽言,不禁在心里“切”一身。
軒轅澤粼看著晉楚染笑問道:“你跑什么?究竟是怕見著我要行禮麻煩?還是怕見著你大哥?”
晉楚染微微低眸,并小聲道:“都怕。”
軒轅澤粼含笑道:“這都有什么可怕的?”隨后,他又道:“若說禮數麻煩,日后六姑娘在我這里自是可以免去所有,至于你大哥嘛,”說著,他看一眼晉楚是,問,“你可是欺負過六姑娘,否則她為何這樣怕你?”
晉楚是忙道:“臣可沒有。原是這小妮子性情古怪的很。”
晉楚染聽言始終沉默不言,反正她不管怎么說都會得罪人,那還倒不如不說為好。
過去片刻,她覺得不能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于是就想轉移一下軒轅澤粼的注意力,不免抬眸笑問軒轅澤粼道:“你們方才在聊什么?”
軒轅澤粼“哦”了一聲,說道:“我方才正在聽文華殿說起關于前幾日安國侯的事情。”
“安國侯?”
晉楚染覺得奇怪,怎么最近好像所有人都在說安國侯。
不是安國侯就是安國侯府。
“是……在說北堂佳赫那件事嗎?”
軒轅澤粼稍稍一點頭:“前兒父皇還下了旨,讓安國侯任巡按御史去出巡伊州、卡倫等地。”
晉楚染問:“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說著,晉楚是眼睛就看住晉楚染,隨后低一低聲音,“那就是說明皇上不再像以前那般信任北堂家了。”
晉楚染頗為不解,說出了一直以來心中的疑慮:“可是犯錯的是北堂佳赫,跟信陽侯府的其他人又有什么關系?”
晉楚是聽言搖一搖頭:“你錯了。”
“我錯了?我怎么錯了?”
晉楚染問。
軒轅澤粼小聲道:“城門失火,尚且殃及池魚,何況北堂佳赫犯的乃是行刺大罪。”
晉楚染蹙眉道:“可是皇上開恩饒了北堂佳赫一命不是嗎?”
軒轅澤粼搖一搖頭道:“你要知道,軒轅刑法自古就有連坐之罪,就是說一人犯了重罪,就要株連九族,雖然這次父皇表面上看著好像是輕饒了北堂佳赫,給足了安國侯面子,但你以為父皇近來多次遭逢刺殺心里就沒一點氣沒一點憤怒嗎?若是說果真沒有,你覺得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