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他才笑道:“小傷!說起來今兒還真是邪門,咱們信陽侯府今兒大約是有什么血光之災,先是小六,再是我,恐怕下一個就是二哥了!”
軒轅文鴛淡淡一笑道:“都傷成這樣了,還胡說呢!”隨后,她拉起晉楚上,“走!帶你去找醫官包扎!”
“不用。”
“不成!必須包扎!”
“真不用。”
“都說了不成了!”
……
晉楚上一邊想著,面上就不乏一邊滲出笑意。晉楚染看住晉楚上問:“五哥怎么了?”
晉楚上一驚,忙道:“沒什么。”
晉楚染道:“既然五哥比試輸了就該認罰,畢竟認賭服輸嘛!再說了,輸給小帝姬也不算丟人!”
但晉楚上卻道:“心服口服才能愿賭服輸!”
晉楚染視住晉楚上問:“難不成小帝姬還使詐了?”
晉楚上低眸:“這倒沒有。”
晉楚染道:“這不就成了?”
晉楚上盯住晉楚染,輕輕一嘆道:“我心里有數!”
晉楚染點頭。
隨后,晉楚上又問:“你之前跟我說小帝姬喜歡大哥,而二哥哥喜歡小帝姬,可是真的?”
晉楚染“嗯”一聲:“千真萬確!”
晉楚上蹙眉問:“你會不會弄錯了?”
晉楚染篤定道:“不可能弄錯的!”
晉楚上“哦”了一聲。
翌日,淡白天光,氣候頗好,不似之前幾日那樣炎熱,昨兒晚上晉楚染回到落英閣就直接睡下了卻聽了一夜的風聲,吹得窗欞間的木格子“吱呀吱呀”直響,晉楚染起身抻了個懶腰:“你們昨晚可也是聽了一夜的風聲?”
小玉道:“可不嘛!”
小蓮笑:“卻也好!今兒一早起來天氣都變得涼爽許多!”
晉楚染點點頭,一面坐在梳妝臺前,一面任著小蓮隨意擺弄,“好在這兩日沒什么事情,前兒又是夏苗,又是入宮的,弄得我都快散架了!”
小玉笑:“說起前兒,奴婢還好奇著呢!”
晉楚染問:“好奇什么?”
小玉道:“前兒六姑娘身子剛好,奴婢不是在小廚房給姑娘燒洗臉水嗎,燒到一半就好像聽見姑娘屋子里面仿佛有人在說話,后來奴婢也進去看了,屋子里頭竟已經空無一人,姑娘你說奇不奇?”
晉楚染聽言瞬間就明白了。
應該就是北堂熠煜過來的那一次。
說起來,確實有幾日沒見過他了。
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安國侯府還好不好?
小蓮也道:“奴婢也發現一件奇怪事!”
晉楚染笑:“你也說來聽聽!”
小蓮道:“也差不多就是那幾日,奴婢在香爐里頭分明點的是沉香,好讓姑娘好好睡一覺,可早上過來清理的時候居然發現里頭除了沉香粉末居然還夾雜著其他顏色的香粉。”
晉楚染問:“那你可能看出一二?”
小蓮點頭:“奴婢曉得,那是木槿花制的香粉,京都城里可沒幾人能用得上。”
晉楚染聽言一笑。
“你們說的都沒錯。”
小玉、小蓮互覷一眼。
“那是小侯爺。”
“小侯爺?!”
小玉和小蓮兩個聽見都傻了。
晉楚染看住她們兩個稍加震懾道:“可不許再對別人說起了。否則后患無窮。”
“是。”
小玉和小蓮也不乏聽到過一些關于北堂熠煜的傳聞,心里對他也都頗有忌憚,但轉念又想到北堂熠煜也曾經救過晉楚染的性命,兩人就也只得把這種莫名的恐懼生生吞到肚子里去。
并不敢多嘴什么。
畢竟性命還是要的。
萬一只言片語不小心被什么人傳到了北堂熠煜的耳朵里,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