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熠煜盯住晉楚染,怔了片刻,才微微俯身親了親晉楚染的額頭:“你真的不在乎嗎?”
“不在乎什么?”
“不在乎女子的嫁娶之儀。”
晉楚染笑著搖頭:“不在乎。”
“你就不怕?”
“怕什么?”
北堂熠煜笑了笑,在晉楚染耳邊道:“不怕我始亂終棄?”
晉楚染“咯咯”笑兩聲:“你要始亂終棄就算行了嫁娶之儀不也是一樣?”
北堂熠煜點點頭,卻又道:“你就不想告訴全天下的人我是你的?”
晉楚染笑嘆道:“那可不行。”
“為什么?”
晉楚染玩笑道:“安國侯爺名聲在外,我可不敢!”
北堂熠煜聽言也笑。
晉楚染跟著又道:“像侯爺這樣的風流之人世間委實難得一見,我當然是要偷偷藏在府邸里頭好生吃個獨食的!吃一輩子!”
北堂熠煜忍不住又笑。
晉楚染說著就抬手戳一戳北堂熠煜的心口:“我在乎也是這里。”說完,晉楚染嫣然一笑。
北堂熠煜“嗯”一聲,隨后他卻俯身在晉楚染耳畔輕聲道:“小染告訴你,其實……我是怕你對我始亂終棄,所以我想要告訴全天下的人你是我的,這樣你就只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了。”
晉楚染不禁莞爾,“你真傻!”隨即她稍稍低眸看了看北堂熠煜腰間好生掛著的血玉鴛鴦玉佩,輕聲道:“信物都在你那里,你怕什么?”
北堂熠煜也奇怪。
是啊。
信物在他這里。
人也在他這里。
他怕什么?
但他就是怕啊!
沒來由的害怕失去。
過了一會兒,晉楚染輕扯了扯北堂熠煜的衣領道:“你明日不是還要啟程去靖州么?”
北堂熠煜低眸:“陪我。”
晉楚染笑:“不然呢?你準備把我一個人丟在京都?”其實晉楚染也看出來了,北堂熠煜進了一趟宮就變得奇奇怪怪,好像失去了周身所有的安全感。
晉楚染也竊竊猜得幾分。
大約是軒轅澤粼跟北堂熠煜說了什么話。
北堂熠煜搖頭:“我才不。”
晉楚染笑:“那不就成了。”說完,晉楚染欲回身卻被北堂熠煜一把抓住。
北堂熠煜就這樣一直怔怔的看著晉楚染。
晉楚染晃一晃胳膊道:“侯爺回去了。”
北堂熠煜搖頭。
晉楚染扯一扯胳膊道:“侯爺不早了。”
北堂熠煜搖頭。
也不知過去多久,晉楚染輕覷著北堂熠煜道:“侯爺松手。”
北堂熠煜依舊搖頭。
他不僅沒松手,還反而抓得更緊了。
隨后晉楚染想了想:“侯爺若再這樣下去,我明日就不陪侯爺去靖州了。”
北堂熠煜身子一震,忙點頭又搖頭。
晉楚染笑看住北堂熠煜:“那……回不回去了?”
北堂熠煜忙點頭。
晉楚染回身要走。
北堂熠煜忙跟上。
難得見到北堂熠煜這樣的孩子氣,晉楚染忍不住“呵呵”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