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熠煜聽言身子卻一震,清了清嗓子,什么話也沒說。
晉楚染見北堂熠煜又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就好奇的回過頭去,一時竟然看見北堂熠煜耳根通紅。
晉楚染驚了,像北堂熠煜這種不要臉的人居然還會臉紅?
真是稀奇!
晉楚染看了看天。
太陽也沒打西邊出來呀!
于是晉楚染疑惑問北堂熠煜:“你怎么了?”
晉楚染心中委實不明所以。
她想了想,自己方才既沒說什么也沒做什么。
北堂熠煜怎么就成這樣了?
北堂熠煜也不答,只是手里虛虛拉著韁繩,隨后雙腿一夾馬腹,汗血寶馬抖了抖鬃毛,隨后就四蹄翻騰著往前飛馳而去,晉楚染控制不住身子,一個向后的踉蹌,北堂熠煜和晉楚染就貼得更緊了,晉楚染幾乎是整個人都埋在北堂熠煜的懷里,旁人看著應該很是小鳥依人,但晉楚染卻覺得怪怪的。
汗血寶馬四只蹄子就像不沾地似的,人坐在上頭幾乎感覺不到路上的顛簸震動,除了她和北堂熠煜坐在上頭有些擠以外,甚至比馬車都還要更舒服一些,也就更不要說與之前她跟軒轅季風所共騎的那匹快馬相比之下誰略勝一籌了,因為這根本不是略勝一籌,這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云泥之別。
這跟晉楚染腦子里頭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而后,當北堂熠煜告訴晉楚染已經到了靖州的時候,晉楚染不僅不覺勞累,反而還覺得頗為訝異,“竟這么快就到了?”說著,晉楚染就抬頭看了看遠方,原來太陽已經跌入了西山,一輪新月也已然悄悄升起,新月周圍似乎還有幾顆散落分布的星星在依稀發著微弱的光亮,晉楚染由衷嘆道:“汗血寶馬果然名不虛傳!”說完,晉楚染就忍不住“嘻嘻”笑了兩聲。
雖到了靖州境內但卻仍未至軍營,因而北堂熠煜和晉楚染就又繼續馳行了將近一個時辰左右才來到軍營駐扎之處,直到時值戌時兩人才終于靠近了插著晉旗的軍營門前,隨后晉楚染和北堂熠煜就下來馬背,信步走到軍營門前向守門的幾個士兵表明了身份以及來意,士兵點了點頭,隨后其中的一個士兵就趕緊進去通報,很快,晉楚上和軒轅文鴛就一道從里頭迎了出來,因著沒有戰事,晉楚上也未穿著鎧甲,一身薄羅長袍襯得身姿更是挺拔,他大步走上前來笑看著北堂熠煜道:“前兒信簡就發過去了!你這廝怎得才來?”
北堂熠煜卻看著晉楚上不說話。
晉楚染笑了笑道:“能來就不錯了!”
晉楚上不解:“什么意思?”
晉楚染笑嘆道:“我和侯爺差點就被五哥給害死了!”
軒轅文鴛聽言驚恐的“啊”了一聲,忙也走近過來問:“怎么回事?”
晉楚染看了看晉楚上,又看了看軒轅文鴛:“小帝姬竟然不知道?”
軒轅文鴛聽言心中生疑,于是側眸過去睨住晉楚上問:“你有事瞞著我?”
晉楚上“嘿嘿”笑了兩聲,以緩解尷尬,隨后他輕覷了晉楚染一眼。
晉楚染晃了晃腦袋,當做沒看見。
軒轅文鴛抬手一扭晉楚上胳膊下頭的嫩肉:“到底怎么回事?”
晉楚上吃痛“哎呦”了一聲:“不過就是發了一封信簡去京都嘛!”
軒轅文鴛問:“什么信簡?”
晉楚上小聲道:“不就是……有關于晉楚穆那個……”晉楚上眼里看著軒轅文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說話的聲音也就變得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