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熠煜的話讓晉楚上心頭一顫。
晉楚上覺得北堂熠煜說得很有道理。
其實晉楚穆心里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做真正的兄弟手足。
而只是想要以此來打動他,再利用他罷了。
好巧詐的心思。
晉楚上腦子里瞬間就又成了一團漿糊。
漿糊中的漿糊。
他知道晉楚穆來者不善,但他卻沒有想到晉楚穆居然這樣陰險。
晉楚上深深吁出一口氣來。
軒轅文鴛隨即拍了晉楚上一下:“你怎么了?被安國侯爺說得多愁善感起來了?”
晉楚上無奈嘆息:“那該如何是好?”
北堂熠煜笑了笑道:“自然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晉楚上抬眸視住北堂熠煜:“什么意思?”
北堂熠煜笑:“用老辦法。”
晉楚上還是沒有明白:“老辦法?”
北堂熠煜看了看晉楚染道:“我跟皇上曾經用過的。”
晉楚染也笑:“做戲。”
北堂熠煜點頭。
軒轅文鴛聽言不乏興奮起來:“做戲?!”
晉楚染點頭:“就是做戲。”
軒轅文鴛問:“怎么個做法?”
晉楚染回看了看北堂熠煜:“對付晉楚穆自然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北堂熠煜寵溺的笑了。
軒轅文鴛問:“為何?”
晉楚染淡淡笑道:“因為晉楚穆這個人從來不會相信旁人的話,他只信自己的眼睛,”說著,晉楚染就又想了想道,“或是耳朵。”
軒轅文鴛笑著點頭。
晉楚上一時抬眸看著晉楚染。
原來一直以來他曉得的,晉楚染也曉得。
恐怕他不曉得的晉楚染也還是曉得。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傻子。
翌日晌午時分,陽光甚好,透過小窗灑在大帳四壁上頭,卻映成了一道道斑駁的黑影,北堂熠煜和晉楚染終于在軍營里頭安頓了下來,晉楚染環顧周圍熟悉的場景,不禁就想起了之前跟軒轅季風在這里共同抗敵的日子,但晉楚染當時卻怎么都沒想到現在的物是人非,如果晉楚染能夠預料到今日的結果,那么她當時絕對不會跟北堂熠煜就那樣離開靖州,什么都不管不顧,雖是遂了自己的心意但終究是傷害了另一個人,牽連出而今的禍端,若是一旦開戰,牽連的便會是更多的人,晉楚染曉得戰爭的殘酷,她不想這樣,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話說得并不僅僅只是一家,也可是一國,甚至多國,昨晚上北堂熠煜、晉楚染、晉楚上以及軒轅文鴛在一起討論了許久才將今日的事情暫且擬定了下來,整個計劃里幾乎容不得有一絲的錯漏,否則便會前功盡棄,但若是這個計劃能大獲成功的話,恐怕軒轅季風也會不戰而敗,這是最好的結果,就在清晨時分,晉楚穆起床洗漱后在軍營里閑逛時倒也聽到了晉楚染和北堂熠煜來到軍營里的這個消息,但他卻弄不清楚北堂熠煜和晉楚染這次的來意究竟是何,并且他也曉得自己之前對待晉楚染的態度不大好,整日頤指氣使的,就幾乎沒給過晉楚染什么好臉子看,因而他就也沒有貿然前去見面,但好死不死,就在晉楚穆滿心煩惱的返回到自己的大帳里頭時就看見外頭有士兵進來說晉楚上請他在傍晚時分前去中軍大帳有要事商討,晉楚染一時好奇,依著晉楚上的性子是絕不會答應背叛軒轅的,所以晉楚上這次讓他過去難道是跟晉楚染和北堂熠煜的突然前來有關?
晉楚穆想到這里一口就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