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謝幕云不信任的眼神,李程洵珍重的點點頭,“這很簡單,等會就可以帶你出去。”
李程洵說的輕松,面上絲毫感覺不出有什么為難或是有難度的樣子。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天下任何事都逃不開一個利字,說吧你想讓老夫為你做什么?
不過丑話說在前頭,老夫一不作惡二不為奴,至于三嘛?”謝老爺子端起李程洵面前的那盤點心,“還得提供食宿。”
看著李程洵神秘兮兮的臉,謝老爺子一陣難受,“你不會真的想讓老夫替你做傷天害理之事吧?這老夫打死也不會干的,就是再多的點心也不會干!”
“不,老先生您什么也不用敢,只需要幫我看住一個人即可。”
“一個人?什么人?”
“顧城勿。”
這提著籃子揣著糕點的謝老爺子很是疑惑,自己怎么就答應了了。果然還是很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顧城勿,謝老爺子這樣安慰自己。
李程洵將謝幕云的一半魂魄依附在神袋上,就如同赤峰一樣,又與赤峰有所不同,他具有一半的自由。
借助著牢里各個牢房之間點著的微弱燭光,李程洵慢慢悠悠一步一步地朝著牢房最陰暗的密室走去。
越往里走,燭光就越是陰暗。
倒不是油燈少了,只是那濃濃的惡靈在空中飄蕩,任何一點光和溫度也不能再此長存。
謝老爺子規規矩矩地走在后面,不少的厲鬼朝著他露出尖利的獠牙,惡狠狠道:“嘿!老家伙,小心大爺捏斷你的胳膊。”
謝老爺子鳥都不鳥那群人,一股腦地跟在李程洵的身后。
越往里,惡鬼便越兇惡,越放肆,甚至有的惡鬼站了出來,直接堵住了謝老爺子的道兒,拍著肉噸噸的膀子,“怎么,想過去?”
謝幕云往后退了一步,踮起腳看了一下早已走在前面好幾步遠的背影,有些躊躇,是求救呢?還是求救呢?
那個惡鬼開始大聲地笑起來,整個牢房走廊變得扭曲,周圍的事物被卷了起來在空中然后猛地撞向后面。
謝幕云趕緊抱住旁邊的柱子,大風讓他不得不閉著眼睛,充斥在耳朵里的是哪些惡鬼的嘲笑聲。
他感覺那個人越走越遠,整個走廊在迅速地放大,讓人頭暈目眩,即使是閉上眼睛,那種感覺還是像味道在鼻子放大一眼在其他五官擴張。
正當他為了面子而猶豫的時候,只感覺一陣疾風,然后一睜眼,剛才那個還在他面前張牙舞爪囂張惡鬼和那凌冽的狂風早已不見。
只見走廊盡頭的墻上貼著一層不明之物,好像是剛才攔路的惡鬼,被揍成了一紙片鬼。
旁邊那兩排惡鬼紛紛跪倒在地上,求饒聲,聲聲入耳。
謝老爺子指著墻上那個貼著下不來的家伙,對著李程洵問道:“這是你做的?”
他沒得到回答,其實那個回不回答謝老爺子心底都門清。
紈绔就是紈绔,除了打架滋事什么都不會,面前這個紈绔倒好了,打架打的連鬼都不放過,照樣打。
不過,他能及時出手,說明還不算太壞,有的救有的教。
謝幕云年少有名,名下所教子弟不乏權貴,連太子都就教過的他,深知這些權貴子弟若是改造回來對于大陳的的助力那是不可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