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保住了自家弟弟的大腿,那是小舅舅長,小舅舅短的,叫的不亦樂乎。
算了,要是只是叫榮哥兒小舅舅倒也沒什么。反正這孩子還小,認識的又沒幾個。
而且,家里面姐妹不少,榮哥兒還真有不少四五歲的小侄子。旁人倒也看不出端倪。
“阿景帶著句兒到一邊玩耍,孤有事問你姐姐。”
李榮景見是太子殿下也沒多想,便帶著容句走了。
容句是個怎樣的人精呀,知道“娘親”疼愛眼前這個小舅舅,便趕緊巴結,就連自己的私房錢都貢獻了出來。
“小舅舅喜歡吃糖葫蘆嗎?句兒請小舅舅吃!”
“走走走!”
李忻本想閉目養神,沒曾想,他卻上了馬車。
“參見殿下。”
陳宸本想抬手阻止,讓李忻安心坐好休息,可是抬起的手卻沒用再度靠近。
她再也不是自己的阿皖了。
“女侯可知道這次行刺的事哪里派來的人?”像是問公事一般,避開眼睛,言語中沒有一絲感情的波動。
“回殿下,是北戎暗樁,潛伏許久,一切都早有預謀。”李忻也垂下眼簾,也不看面前這個男子。
陳宸的腰間掛著一個銀質的香囊,那是他十四歲生辰時向自己討要的生辰禮,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香囊,居然還留著。
“女侯身負西北重任,該保護自己萬事小心才是。”
“諾。”
寥寥數語,兩人之間竟沒有在多說一句。
下車時,陳宸不經意間望向李忻蒼白的唇色,不禁雙拳緊握,然后離開。
隱在暗處的容璟待陳宸走后出來,眼中晦暗不明。
“句兒呢?”
李忻正想著剛才陳宸身上掛著的香囊,一時間出神,被嚇得一驚,轉而緩過神,又忍不住埋汰道,“世子大人倒是悠閑,兒子扔到這里就不管了,倒也好意思過來問!”
李忻話語里的控訴,容璟恍如未聞。
“前面亂的緊,無空。”
李忻蹙眉,她當時只顧得追出去救榮哥兒,并不是很清楚里面的情況。
“可有傷亡?”
“殿下請了太醫院的院首坐鎮,到沒什么。”
“勞煩世子告訴太子殿下,這些湯藥費乃至善后的所有開銷,冠軍侯都會一力承擔。”
容璟透過車簾看向坐在里面氣色并不是很好的李忻,片刻后問道,“為何你自己剛才不說?”
李忻看到容璟眼睛里面的探究,真正的原因她又豈能說出。
“只是剛才沒想起來罷了,所示世子大人不方便,等會兒我親自與殿下相談也是可以的。”
“沒有不方便。”容璟道了這么一句轉身便離開馬車邊。
“倒真是個奇怪的人,六妹妹若是真的嫁給他,也不知道是對是錯。”礙于死去堂兄的情分,李忻還是忍不住想要幫助李怡達成心愿。
只不過,她只是盡人事罷了,其他的,就看李怡自己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