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靈機一動:“殿下,他太吵了,不如咱試試貼加官吧?”
“什么是貼加官?”
“就是把浸過水的宣紙一層一層貼在犯人的臉上,他就會慢慢窒息掙扎,你在他嘴上戳個洞,他又沒事兒了,您再繼續貼……”
孟溪舟感覺這個有趣,當即喊人把張宏綁在床上,準備好器具,開始用刑……
張宏掙扎著,奈何身體被牢牢捆住,窒息的難受與心理上的懼怕折磨著他,沒過一會他就受不了昏死過去。
滄海趕緊拿掉張宏臉上的紙,探著鼻息,“幸好沒死。”
六月說:“把他折騰的也夠嗆了,咱們出來的時候不短了,快回去吧!”
滄海也怕繼續下去真鬧出人命,哄著太子離開了宗正府。
回溫室殿的路上,孟溪舟跑在前頭,他個子矮,黑夜里跟個土行孫似的。
滄海與六月緊趕著在后頭跟,生怕弄丟了他。
“太子?”
“噓……”孟溪舟縮在墻角,探著腦袋,不知道看見了什么。
“太子怎么了?”
“有個人很奇怪。”
“太子殿下您別嚇奴婢。”六月搓著手臂,看看四周,黑洞洞,靜悄悄的,這個時辰,除了巡夜的侍衛,還會活動的就只有鬼了。
太子根本就不知道害怕,還揮著小手說:“我們跟上。”
滄海與六月跟在孟溪舟身后,不多一會兒他們也瞧見了那個可疑的身影,他朝著永巷去了。
他們不遠不近的跟著,滄海看看四周,撓著頭說:“他不會是往我師父住的下房去的吧?”
“蘇騰?”六月不由得出聲,自從皇上打了蘇騰板子把他發配到永巷,宮里已經沒有人再提起蘇騰這個人,仿佛他已經不在了似的。
六月說:“一定有什么陰謀。”
三個繼續跟著那個身影,他果真進了蘇騰所住的院子,進了蘇騰的屋子。
隔窗看見蘇騰在對那個身影行禮,之后兩人就密談起來,只是離的太遠,根本聽不見他們說了什么。
過了約有一柱香的功夫,那個人才從蘇騰的房間里出來,蘇騰親自出門相送,這下,孟溪舟、滄海與六月都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他們三個人仍然討論著,那個人到底是誰。
雖然他們瞧見了他的樣子,卻并沒有見過他。
溫室殿內靜悄悄的,除了幾個上夜的,其他人都休息了,大冷的天,在外頭呆了這么久,孟溪舟、滄海與六月也感覺到了冷,匆匆進院,遛著墻跟跑進殿里,正要往東偏殿去,便看到燈前立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孟溪舟吐了吐舌頭,滄海六月已經跪了下去,嘴里喚著:“昭儀......您還沒安置啊?”
林初南走上前,瞧著他們三個,目光落在了孟溪舟身上,“太子,大半夜的你不在房里好好睡覺,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現在才回來?”
孟溪舟嘿嘿笑,就是不說話。
林初南沉了聲音,“六月!你說。”
六月顫抖了一下,吱吱唔唔的。
林初南只好再問滄海。
沒想到這三個人都不肯說。
林初南嚇唬道:“皇上還沒睡呢,你們不跟我說,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們帶到皇上面前,讓皇上親自問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