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與滄海對視一眼,齊聲道:“奴才/奴婢不敢!”
無奈之下,六月與滄海只好將太子前去宗正府捉弄張宏的事情給說了,林初南又細細追問,得知詳情之后氣的咬唇,揪起孟溪舟就進了暖閣。
六月與滄海趕緊跟去,到了里頭,見皇上正靠在炕上看書,他們又忙不迭地給皇上請安。
孟軒鶴看到林初南動了氣,放下書道:“這是怎么了?”
林初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出,孟軒鶴聽了笑了兩聲,溫聲勸道:“就這點兒事啊,昭儀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太子也是在給我們出氣。孟溪舟,沒看出來,你小子還真知道疼娘親跟爹爹啊。”
林初南氣的放開孟溪舟,走到炕前道:“他年紀小不懂事,皇上不及時教導,怎么還跟著胡鬧起來?皇上,他才三歲呀,竟然用那種法子去折磨張宏,將來長大了,還怎么得了?大齊刑罰,是律法皇權,是震懾有罪之人的公器,非小兒玩弄之物!”
孟軒鶴臉上的笑容收起,知道林初南說的有道理,孟溪舟幫他們出氣歸出氣,但也真的犯了錯。
他沉下臉道:“太子,你可知錯?”
孟溪舟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往后看六月滄海。
他二人嚇得垂著頭,不敢吭聲。
林初南道:“你別看他們!你爹爹問你話呢!”
孟溪舟嘿嘿一笑,帶著幾分痞勁,竟然十分像孟軒鶴初來到大齊時的樣子,只聽他說:“爹爹,娘親,我在懲罰壞人,我是不會傷害好人的。”
林初南斥道:“壞人自有人懲罰,你這是亂用私刑,還闖進了宗正府,你哪兒來的膽子?”
滄海低低出聲,“昭儀,皇上,這不能全怪太子,是奴才,是奴才為了讓太子開心,帶太子去的,你們要罰就罰奴才吧!”
六月也道:“對!太子還小,都是奴婢沒有看好太子,縱容了太子,奴婢該死!”
孟軒鶴拉了拉林初南,小聲道:“小懲大戒吧,太子還小,你總不能真罰他吧。”
林初南氣呼呼的瞪了孟軒鶴一眼。
孟溪舟察顏觀色,見娘親有了松動,適時地說:“娘親,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六月滄海也是我命令他們帶我去的,不關他們的事。”
看他們主仆三人,倒是挺會抱團兒。
林初南也沒有繼續追究,讓六月與滄海天亮了自個兒去領十板子,孟溪舟縱然貴為太子,犯了錯,也不能免除,罰打十下戒尺。
孟溪舟吐了吐舌頭,起身走到爐火前伸著小手烤。
林初南道:“快給太子弄個手爐來捧著。”
六月照辦了。
孟溪舟捧住手爐,爬上了炕,跟個小大人似地盯著孟軒鶴的手臂,“爹爹,你還疼嗎?”
孟軒鶴看著他,頭一回覺得這個小家伙不那么討厭了,他撫了撫他的腦袋說:“爹爹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是疼也不會說,會忍著。”
林初南聽見這話,忍不住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是誰方才還喊著疼,非要抱著她才行......
“爹爹,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
“我們剛才回來的路上,看見一個可疑的人......”
太子這么一說,六月滄海也想起了這回事,方才就顧著應付主子了,一時忘記了。
滄海道:“皇上,昭儀,我們看見有人偷偷去永巷見了我師父蘇騰,兩人還密談了一會兒。”
孟軒鶴與林初南對視一眼。
這個節骨眼兒,有人密會蘇騰,肯定不簡單。
因他們說只是看到了那個人的樣子,并沒有見過,林初南讓六月把那個人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