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軒鶴的身子突然探了過來。
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他呼吸之時噴出的白色蒸氣都噴薄在了容采薇的臉上。
容采薇的臉色一紅,眼睛睜著,看著他,心怦怦直跳。
皇上真是俊美無綢。
難道皇上昨晚想通了?
容采薇心內一陣歡喜,嘴唇微微往前探了一些,嘟起嘴唇,閉上了眼睛。
半晌過去。
期待的吻并沒有落下來。
耳邊只有皇上即冷靜又淡漠的問話聲,“這么說,我以前并不完全是個讀書人?”
容采薇的眼皮一跳,睜開了眼睛,皇上的心智恢復速度之快令她措手不及,這么快就會從她的話里面找破綻了。
容采薇下意識地緊抿了一下嘴唇,看來以后在皇上面前說話要謹慎一些了。
“你怎么不說話了?”見她發怔,孟軒鶴站直了身子,追問一句。
容采薇不自然地笑著,“對呀,你是個很優秀的男人,不但書讀的好,也善騎射,不然,我怎么會看上你呢?”
孟軒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提起斧頭,又要砍柴。
容采薇拉住他道:“不要砍了,去吃早飯吧。
孟軒鶴冷不丁地問:“你見過方向盤嗎?”
容采薇嘟了嘟嘴,“那是什么東西,莫說見,聞所未聞。”
孟軒鶴說,”吃完飯我把它畫下來。”
容采薇只當說話。
而皇上吃過早飯之后就真的在書桌上鋪好宣紙,作起畫了。
可是用毛筆作畫他實在是不行,廢了好幾張紙,最后還是在廚房找了燒過的碳,削尖了代替毛筆的。
容采薇看著皇上畫的“方向盤”,又看看皇上,突然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不是皇上啊?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皇上怎么會見過這種東西,況且,皇上怎么不會用毛筆作畫呢?
但她不敢多問了,生怕皇上再從她的話里知道什么破綻。
容采薇回了自己的房里做針線打發時間,也不知道她新寫給容府的信父親有沒有收到,回信多久才能送至芙蓉鎮。
東廂里,孟軒鶴盯著那個方向盤看了好一會兒,竟然又鬼使神差地畫了一輛車,一輛汽車。
這下連他自己也愣住了,他在大齊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有這種車,還是燒汽油的,什么是泊汽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