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你的故事還是我的故事,這個故事是好是壞,我們都無從選擇!”
“是啊,我們都沒得選,從前、現在、未來,不管是什么時候,留給我們的選擇都太少了。”
說到此處,宇智波鼬伸出手指,將自己的眼睛挖了出來,朝海月遞過去。
“就像止水當初把一切托付給了我,海月,現在輪到我將它托付給你了,請原諒我這種不負責任的期望!”
自來也跟深作目光呆滯,已經看傻了。
這是他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一個宇智波的隕落,沒有悲壯的豪言,沒有傷感的離別,有的只是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
正是這種平靜,無端的令他們的心像針扎一樣,油然升起一股強烈的刺痛。
忍不住在心里發出疑問,這真的是我認知中的那個宇智波?
海月沒有任何猶豫,用時空間忍術通靈出一個小玻璃瓶,將鼬的寫輪眼裝進去,重新放回東海的基地。
把寫輪眼交給海月以后,宇智波鼬的心忽然變得輕松了許多,他覺得自己可以了無牽掛的離開這個世界了。
“止水交待給我的事,我一樣都沒做好,所以我也不對你做任何要求,只要盡全力去做就可以了。”
“嗯,我會的。”
海月仰頭望了一眼天上飄過的云朵,嘆息著道:“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宇智波鼬有點奇怪,“我有什么好羨慕的?”
“有個家伙曾說過,人生之不幸,是無法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生活,人生之幸福,是可以保持真實的自我死去。我們都擁有前半句,但你擁有后半句!”
“我也希望在我死去時,能保持最真實的自我,坦然面對所有人。”
宇智波鼬艱難的咧了咧嘴,他想笑,但笑的無比難看,尤其是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很有一股恐怖片的既視感。
“這么說的話,我要比你幸福。”
“是啊!你比我幸福多了!”
“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家伙肯定是個智者,好想認識一下他,可惜我沒時間了……”
海月沒有回答的意思,因為答案太過于殘暴。
說這話的人不僅不是個智者,還是個舔狗,更離譜的是,他跪舔了一輩子的人不是個女神,而是個男神!
還是別讓那個gay里gay氣的名字玷污鼬對他的憧憬了,否則就太殘忍了。
遲遲沒有聽到海月發聲,宇智波鼬張開嘴巴,想要再問一句,但當他想說話的時候,才發現身體已經漸漸不受控制了。
到時間了嗎?
原諒我,佐助,還是沒能看到你長大成人的那一刻……
宇智波鼬如是想著,逐漸合上了眼皮,沉沉的睡去。
海月蹲下身,手指探了探宇智波鼬的鼻息,臉上浮現出絲絲哀傷。
原諒我,鼬,我也想拯救這個世界,以一種不被人理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