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小將指著易鳳閣哈哈大笑:“宗助教,你看此地如何,可否滿意?”
青樓?
宗秀聞著空氣中的胭脂味,心里也是癢癢:好不容易穿越了,到青樓長長姿勢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呸呸呸,是長長見識。
不過……
宗秀瞟了瞟身穿甲胄、背披白袍的小將,心中警惕:這是試探我,還是帶我來挨打的?你這一身進去真的好嗎?
宗秀認定白袍小將是釣魚式執法,當下搖頭拒絕:“小將軍,有什么話你直說吧。在下一介書生,雖稱不上德才兼備,卻也知君子之道有所為有所不為,此等煙花勾欄之地,我不屑也。”
白袍小將兩眼一翻:“咋,就你是君子?我可告訴你,易鳳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往來此地的,不是達官顯貴、便是王公貴胄,論品行都稱得上翩翩君子。”
“那我就更不能進去了。”
宗秀依舊認為白袍小將在試探他。
白袍小將怒了,拉著宗秀往里走:“你給我進來吧。”
“我不去啊~我不去啊~”
宗秀一邊大叫,一邊邁開雙腿緊跟著白袍小將往里走。
在宗秀‘歇斯底里’的拒絕聲中,兩人到了易鳳閣門口。左右迎客的龜奴急忙上前,一臉諂媚的叫道:“吆,這不是程公子嗎?”
另一個龜奴高聲唱諾:“程公子到,貴客兩位。”
聲音剛落,門后轉出兩個衣著靚麗的女子,臉上堆著笑迎了出來:“哎呀,程公子,您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人家想死你了。”
白袍小將嘿嘿一笑,道:“去雅間。”
“好嘞,您的房間一直給您留著呢。”
兩個風塵女子引著白袍小將和宗秀往二樓雅間走去,一路上都是鶯歌燕舞的聲音,還有魚龍混雜的商賈官宦尋歡作樂,一個個渾身酒氣,笑聲不絕。
到了房間,里面早擺好了酒水,還有一些糕點和干果類的零食。倆女子又圍著白袍小將道:“程公子,今個想叫誰服侍你啊。”
“要不你就留下我們姐妹吧。”
兩女子嬉笑討好,芊芊玉手也用上勾人心弦的技法,撩撥著白袍小將和宗秀。
宗秀從未經歷過這種陣仗,只感覺神魂飄飄,直想點頭。
白袍小將卻久經陣仗,擺手拒絕道:“乖,先出去等我,待我忙完便叫你們進來。”
“嘻嘻,那程公子可別忘了。”
倆女子常年混跡風塵,深蘊察言觀色之道,徑直走了出去,又隨手關上門。
白袍小將把宗秀按在椅子上坐好,又端起酒壺給宗秀倒了一杯酒,才道:“宗助教,請!”
宗秀不安道:“咱們初次見面,有人命你來抓我,你不把我拉進大牢治罪,反帶到這里,到底意欲何為。就不怕那令你抓我之人問責與你?”
“嘿嘿,我有求與你,可不敢治你的罪。而且那人也只是懷疑,現在你的身份已然證實,屆時我隨便找個由頭便能搪塞過去。”
白袍小將說完,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其實我也是國子監的學生,按規矩還要尊你一聲夫子哩。”
“額……你是國子監的學生?”
宗秀指著白袍小將的甲胄,難道現在大唐的學生都能當將軍了嗎?
白袍小將解釋道:“忘了介紹,我叫程懷亮,乃盧國公之子,現任神武軍巡城偏將,正四品的壯武將軍。”